“好。”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逃离计划,医院的走廊上只有冰冷的摄像头,两人从医院出来,血液中快速流动着越狱般的刺激感。
晚上,宽阔的马路中车辆寥寥。江求川一路车开的极快,风从两边大开的车窗中往里灌,车内,重金属摇滚乐震耳欲聋。
车停在一处红灯前,斑马线后、两人车旁,多了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车主是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他的枫叶红发色、以及他身旁的朋克女郎,都隐隐散发着挑衅的味道。
还有三秒红灯转绿,江求川与年轻男人对视间,战火味一触即燃。
红灯变绿,江求川踩足马力,虞亭猝不及防的往后靠,她转头看向江求川:“开慢点。”
风声呼呼作响,将她的声音淹没其中。
江求川指节分明的手把在方向盘上,骨子里的野性与不羁在令人血脉沸腾的车速中展露无遗。他唇角挂着从容的笑,很快将红色跑车远远甩在身后,在男人的征服欲中,他能想象年轻男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十年前玩剩下的东西,还带怕的?
车慢慢减速,在目的地停下,是一家巷子里的小餐馆。
江求川先打开车门下车,他走到副驾驶帮虞亭打开车门,托着她的手引她下车。
虞亭刚想说话,唇上被盖了一个浅吻。
他低沉的嗓音中揉入凛冽晚风:“Myswee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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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馆里生意不错,大晚上还有好几桌人在吃夜宵。虞亭点了一碗瘦肉米粉,江求川点了一碗馄饨。
虞亭喜欢吃辣,加了一大勺辣椒。她在第N次感受到对面人投过来的眼巴巴的目光时,她没忍住笑出声,卷了一根米粉递到他嘴旁:“呐,只能吃一根。”
他乖巧地吃完,果然没再看。
填饱了肚子驱车回医院,洗漱完后,虞亭关灯上床。
她没有在自己的陪床上躺下,而是摸黑摸到了江求川床上。她乖乖在他怀里找好位置躺下,江求川拖腔带掉地哼了声:“你好可怕,对病人图谋不轨。”
虞亭咯咯笑:“亲亲,这边建议您直接就范哦。”
江求川笑了两声,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明早起床你还在吗?”
虞亭环住他的腰:“放心吧,在。”
两人都没有说话,病房中一片寂静。
虞亭突然轻轻拍他一下,惊说:“你听,今晚没有蝉声。”
过去好几天,一到晚上,蝉声如雷鸣。
“嗯。”
他轻声应。
她笑:“蝉是有感情的,它们也在哀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