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竹想到要是自己因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某人亲吻拥抱,甚至上床,他觉得他真的要得洁癖了。
可是他就是对严巍做了这种事,“弄脏”
了严巍。
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对严巍心动的瞬间。
严巍穿着白色的polo衫,随意地抱着手倚在门边,看到他过来后,慵懒地偏了一下头。
那一刻,他好像听到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当时他抱着资料,手上拿着一支笔。在跟严巍走在走廊上时,他不断按动笔头。
咔嗒咔嗒……
就像他的心在磕磕碰碰地掉进爱情的陷阱里。
思绪渐渐从回忆中拉回来了。最终,唐书竹握紧了手中的瓶子。
不能再拖下去了。摊主只给他三天时间,而且实际上时间更少,因为严巍喝下药水后会有24小时是处于“不正常”
状态的。刚好今天是周六,他要让严巍在周一上班前就恢复正常。
下定决心后,唐书竹拨打了严巍的电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现在有空吗?我好像在你车上落下东西了,可以让我去找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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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唐书竹来到一个高档小区的大门前。手中提着装有冷饮的纸袋。
周末麻烦同事,给人家送杯喝的也很正常,虽然以他现在的状态还跑过来就不正常了。
脸红扑扑的,呼出的气也是热的。路径一家服装店时,他从落地大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眼睛都有点红肿了,很是狼狈。
过了几分钟后,严巍开着车出来了。车窗摇了下来。
“我刚刚也帮你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你说的手链。会不会落在别处了?”
唐书竹将袋子从车窗递给严巍:“谢谢,可能太小了,卡在哪个缝隙里。我自己再找找吧。”
严巍道了声谢谢后,将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嗯了一声,把车子停在大门旁边。
唐书竹开门进去。强劲的冷气再次让他全身哆嗦了一下,不过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严巍将空调调小时,就感觉到吹来的风已经变小了。
他转头看去,严巍也正看向他:“你的病还好吧?”
说着他便看到严巍伸手探入袋子里,这让他的愧疚感更重了。
也许他应该把事情和盘托出?坦坦荡荡地接受严巍的鄙视,而不是再让严巍喝下那奇怪的药水。
唐书竹把手放在柔软的坐垫上,渐渐地握紧拳头,然而最后还是松开了。
勇气终究凝聚不起来。
他要是真那么勇敢的话,也许早就跟严巍告白了,告诉严巍他不是讨厌严巍,而是恰恰相反。
他深知被人讨厌会有多难受。只是想象到严巍会怎么鄙视他,他就怕得不顾还在发高烧也要出去等那个摊主。而严巍却以为自己无端端被同事讨厌了。
他就是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只会耍一些阴暗的手段。即便现在想要赎罪,也是在尽量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寻求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