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答是,转身离去。
县主和顾锦言来到赵沁童所住的寮房,刚进屋,两人就被吓了一跳。
短短半天未见,赵沁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面色更是惨白到几近透明,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个帕子捂在胸口的位置,不住的对着面前的唾壶干呕。
周氏紧走几步来到床前,双眉紧皱担心的问,“一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赵沁童费力转过头,想要起来请安,但却浑身没半点力气。虚弱的就跟一片叶子,秋儿赶紧上前去扶住她。
“给母亲请安,让您担心了。”
短短几个字,被赵沁童说了大半天。
顾锦言也吓得够呛,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食物中毒。
但大家中午吃得可是同一款斋食,其他人都没事,怎么独独就赵沁童出事了呢!
不会是孙芙儿下的毒手吧!
正在顾锦言胡乱猜测之际,知客僧带着会医术的僧人赶来。
虽然是僧人,但也属于外男,所以秋儿把帘子放下,在赵沁童的手腕处放上了帕子。
僧人坐在外侧开始号脉,脸上的神色由最初的平淡而一点点严肃起来。
几人见状也跟着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寮房内落针可闻。
许久后,僧人才把手从赵沁童腕上移开。
周氏,“请问师傅,她怎么样了?”
僧人两只手握在一起,思索了一下,目光转向赵沁童方向。
赵沁童好像深知自己得了绝症一般,气息微弱的说:“师傅不要在意,有话请直言。”
这位僧人虽遁入空门,但因为寺内常有高门贵妇上香祈福,所以便也从旁得知了一些各家的琐事。
梁国公府将军夫人进门多年无所出,便是一件。
他自然也有所耳闻,但因为他并不擅长妇科,也极少为妇人诊治。所以在心中思虑了一下,才委婉的把话讲出。
“小僧医术浅薄,极少为妇人诊断。刚才为将军夫人诊脉时,现脉像滑利,如珠走盘。按医书所言,好像是喜脉。”
“喜脉”
一词即出,所有人的神情瞬间僵住。
除顾锦言外,梁国公府中的人都早已默认为赵沁童不会怀孕了,这一下被诊出是喜脉,比赵沁童得了绝症都让人吃惊。
周氏愣了半晌,这才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师傅,您说是喜脉?”
僧人点头,“正是!不过还烦请夫人再请别的大夫确认。”
“宁、宁妈妈。”
周氏激动的连话都说得不利索。
“老奴在。”
“让小厮快去叫府医过来。”
周氏扶额又想一下,觉得不太稳妥,又紧急叫住宁妈妈,“对了,把那个妇科圣手,叫什么的也一并请来。”
宁妈妈提醒,“是徐大夫。”
“对,是他,快去。”
正在大家喜悦之时,只听到秋儿大叫。
“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