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6氏眼里带着狐疑,毕竟她对这个小庶女的成见比较深。
顾锦言多了个心眼,没有把顾明远的分析全部说出。
只是说回西苑取东西,正好看见玉兰鬼鬼祟祟的出去。因为丁大闯进了大狱,怕玉兰想不开做出傻事,这才一路紧随,直至才现她进了扶风小榭。
最后怕6氏还不相信,顾锦言还对天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欺瞒,不得好死。”
这一招果然奏效,6氏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
说完又吩咐一旁的春儿:“叫几个签了死契的,跟我去扶风小榭。”
趁这功夫6氏没注意到自己,顾锦言把中指和食指扭在一起,在大腿处不断划叉,心里默念。
苍天大老爷,我刚才的誓言不算数,默念了好几遍,顾锦言才放下心。
须臾后,春儿就找来了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小厮。
扶风小榭这边烛火比较暗,院里也没有什么人,是因为婚后赵端就会搬到新居住,所以大部分仆人也都跟着去了清苑。
月桃悄悄的躲在正房的墙角外,还不时的站起听里面的动静。
心里盘算着再不来人,自己就先闯进去,怎么也不能让赵端受害,玉兰得逞。
听到脚步声,月桃转头看到6氏,便长吁一口气,躲到了暗处。
6氏来到门前,顿住脚步,示意小厮去开门。
小厮以为门会在被上锁,哪知抬脚一踹,两扇门直接打开。
他脚下不稳,直接晃了进去,还好前面有八仙桌把人挡住了。
此时玉兰正跪在床上紧张的解赵端的裤带,突然听到声音,回头见6氏带着人进来,脑袋顿时嗡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立刻凝固。
6氏目光阴沉的抬手指了下玉兰,“把这个贱妇给我拉下来。”
刚才踹门的小厮腰被八仙桌撞了一下,心里正有气无处,过去用大手一抓就把光溜溜的玉兰拽到床下。
春儿也机敏的让人把窗户全部打开,然后用桌布裹住香炉,拿到6氏面前。
“夫人,这香不对。”
“敢算计我的端儿。”
6氏咬着银牙,“去把府医叫过来。”
“是。”
小厮领命出去,春儿把香炉放到屋外。
6氏双目凛凛直视玉兰,一步步向她走近。
屋里站着几个小厮,玉兰毕竟是大姑娘,全身未着片缕。她羞得蜷缩着身体向床边挪,拿着床帐围住自己。
6氏眼底盛满愤怒,弯下腰用手掐住玉兰的脸,“你都敢爬主子的床,怎么还害起羞了!”
说完手狠拧了她一下,6氏又觉得不解气,抬起手又扇玉兰一巴掌。
6氏手上存着实打实的劲儿,这一巴掌下去,玉兰的脸顷刻间肿起来。
玉兰被打得懵了片刻,刚要开口说话,一口污血先从嘴角流出,“夫人,夫人,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6氏转动几下手腕,坐到了床边。先观察了一下儿子的脸色,觉得没有什么大碍,这才转头对玉兰说话。
“你说你贱不贱,当初老太太要你做世子的通房,你死活不答应,我还以为你不贪恋权贵,自命清高呢。哪承想原来你的心思不在赵翊那,而是心属赵端啊!你要是心里有意就跟老太太说,我们念在你是恩人后代的份上,也不会计较你年岁大,也能勉强叫端儿收了你,就像个猫儿狗儿似的养着。可没想到你是下贱的命,就喜欢爬男人的床。”
听到6氏的话,玉兰也羞的更加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