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看着茹玉,不觉低喃,“想不到殷和正看上去长得凶神恶煞的,却不是那行凶之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话恰好被茹玉听见了,她微有些羞涩的冲栀子点点头,两眼显出怅惘之色,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殷哥虽说长相凶恶了点,但他却有他的铁汉柔情,为了我的名节,宁可被人误会成是凶徒,他也不说出实情。他真心待我,即便有时我生气打他,他也不还手,只任由着我打……”
她的眸光中带着温柔无限的神采,又继续道,“殷哥是个好儿郎,他高兴了就笑,着急了就跳脚,不高兴就阴沉着脸,什么都写在脸上,试问如此一个真性情的汉子,能有什么心机做得出杀掌门与自己师兄弟的事呢?事当夜,我们两情相悦……一整晚……都在一起。”
茹玉娇怯的说完,环视了诸位长老一圈,又定定地看向北冕,揖了一礼道,“所以,还望仙尊做主,赶紧将殷哥放出来,还他清白。”
而此时此刻,在祖师殿下方的地底洞穴打造的地牢当中,殷和正已是满身血污,被捆仙锁捆在地牢正中的铁柱上,显然是从他关进来起,就被人严刑拷打过了。
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兀自嘀咕,“打吧打吧,打不死老子,老子定要找你等小儿算账!”
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带着满嘴的血气,还在骂,“打死老子,老子没做过的事,也不会认!”
他骂完,原本还在为他上刑的两人,许是打得累了,又到了饭点,就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往他身上啐了一口,骂道:“打了你这孙子两三日了,还给老子狂,一会儿过了饭点,老子们吃饱喝足了再来招呼你!”
说着就又骂着离开了,为了防止他逃跑,其中一人,又将此处的结界法阵启动了,此结界一开,人不得随意进出,结界不易被破除,且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殷和正也是累了,脑袋耷拉下去,不住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吊在捆仙锁上,无精打采的模样。
周围看守他的人都走光了,他想要休息一会儿,才好扛得住再过一会儿的拷打,于是,他微眯了双眼,呼吸逐渐平稳,开始打起了盹来……
他在血雨宫,只是个图腾师,因此修为并不高,但好在身体强健,否则这几日的严刑拷打,不死也要掉层皮,也不知这样的拷打何时能到头,他何时才能洗脱嫌疑,重获清白?
茹玉……他的茹玉,也不知有没有哭鼻子?自从那晚之后,他就被怀疑了,如今又被困在此地牢当中,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她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想睡过去,可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茹玉,又被捆在这铁柱上,也始终睡不踏实。
朦胧中,他仿佛听到了“哗啦啦”
的水声,那水声越来越大,让他不自禁睁开了双眼,往下一瞧,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己脚下的水已经不知何时淹到他的脚脖子了,而结界的顶部,仍有水不断地往里流淌着。
就算是他修为比较低微,但也认出了,那显然是以御水的法术与此结界相联,才能往此结界中不断注水的。
莫非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