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没有,做生意没有门槛。
白礼噎了噎,说:“可是多学,总对你以后做生意有好处的,这些东西都有用的,你不能这么自甘堕落。”
“哪儿堕落了,我是清醒地混日子等毕业。”
我说。
白礼无言以对,他撇撇嘴。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说,“不过说真的啊,我真有点儿不理解。我能问问你不?”
白礼看我:“你要问什么?”
“跟学习没关系,”
我说,“你妈那个样儿,应该是恨不得你考清北给她争光,天天都把你往死里逼着学吧?”
说到他妈的时候,白礼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好看,我那天看见过的厌恶和僵硬,还有些许的抗拒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他妈。
但他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也是在乖乖听她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算是吧。”
他说。
我乐了声,我说:“你真爱你妈,我妈要是这么对我,我早叛逆成反社会人格了。”
“我也不是那么听话。”
白礼说。
我愣了愣。
我停了下来,回头去看他。
白礼就那么静静看着我。那个时候我俩走在放学路上,就那么一起停下,一前一后地互相看着。
高二放学挺晚,那时候都黄昏了。
天儿快入冬了,风也挺大。
白礼被风吹着,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我。见我愣了,他还又一字一句,很缓慢,很清晰地给我重复着——
“我也,不是,那么听话。”
他似乎很想强调这件事。
这么一想,我才突然想起来,不知道白礼现在跟他妈怎么样了。
我觉得应该不怎么样。当年我俩闹分手的时候,他妈闹得最厉害,跟白礼吵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喊五吼六不活,恨不得为了这事身死道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