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说。
“哪儿?”
吴乔阳和江观同时发问。
“在普洱有一颗老神树,我在那里欠了一块许愿牌,我得还回去。”
江伊说。
老神树
破灵
老神树
江伊母亲的后事处理完,江伊父亲在西双版纳的嘎洒机场乘机先回了n市,江伊则和吴乔阳买了普洱思茅机场的飞机票,他们要先去普洱一趟。
这棵求姻缘的老神树位于普洱郊区的一条长街上,往街深处稍微一走,便能看见两边都缠了铁丝网的架子,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丝带以及写了祝福话的小纸片、小木牌。它们密密麻麻地绑在一起,像两道防风墙一样,指引着人往深处走。
“求姻缘的这么多,月老不得忙死了?”
吴乔阳看着左右两边说。
“你倒是操心,人世间的事还不够,非得操心到月老那里去!”
江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田甜的事情,你家那边说好要怎么处理了吗?”
“反正我去做了血缘鉴定,田甜的确是我妹妹。至于我爸,我管不了他,我只能做到我自己的这一份。法官问起来我只管说实话,他们要撒谎,他们要请大律师,我也拦不住。”
吴乔阳提到家里的事,烦躁地撇撇嘴角。
由于田甜是犯罪嫌疑人,现阶段只有直系亲属能够探视。江伊倒是想见见她,但很可惜,她没有这个资格。听吴乔阳说完,她忙问:“你又去探视田甜了,她肯见你了?”
“没有,不过她已经知道阿玉姐是死于谋杀,而不是自杀。”
吴乔阳回答,“虽然她这次没见我,但她好歹同意去做血缘鉴定。我感觉她没有之前那么抗拒,或许再过一阵子,田甜自己想通一些,就愿意见我了。”
不过是提到田甜,吴乔阳又想起来另一件事,他对江伊说:“还记得我去牛栏村的路上食物过敏吗?”
“是田甜?”
江伊叹了口气,蹙起眉:“不过我好奇她怎么知道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她哪儿知道啊!她就是不知道,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吴乔阳无奈地笑着说:“田甜自己跟警察交代往我的保温杯里放了点乌头。她之前见过有人喝乌头药酒后手脚麻痹的,所以就弄了些乌头粉末放在我的保温杯里,原本是想让我身体不舒服,把我爸叫来云南。谁能想到,我对乌头严重过敏,差点直接人没了。”
“车底的图案也是她弄得吧,”
江伊说。
吴乔阳点头:“借运,跟白晗搞的是一套。把鬼兰当作图腾崇拜,然后相信它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气,能驱使乃哈。”
“唉,田甜也是晕了头,她用鬼神一说骗你父亲,闹到最后自己居然也稀里糊涂地信了。若真是有鬼神可以惩罚人,还要警察法律做什么呢?”
江伊轻叹了口气说,“世间哪有什么恶鬼、神仙、巫蛊、诅咒,都不过是人骗人、人哄人、人害人而已。不然你想想看,要是真有驱鬼索命,中国哪里还有近百年的屈辱历史呢?只管请来几个会巫蛊的跳大神的,大手一挥,招来千军万马,让那些山神水鬼妖精仙子们去外御强敌内治恶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