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是我们的司机。”
江伊说完,接着问,“刚才是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
中年男人反问。
江伊故意摇摇头,说:“老赵跟我们一起来曼拉镇才三天,他能惹什么事儿?”
“那个女的,就后面住进来的那个,压根不是他妹妹!”
见男人没吭声,花姨抢着说,“哎呦!她结婚当天,跟你们那个……那个姓赵的司机跑了!”
“放屁!我女娃不是那种人!明摆着……明摆着姓赵的是个人贩子,把我家婉婉给骗了!”
张爸爸先是骂了老板娘,说完又恶狠狠地瞪向吴乔阳,“你们跟他一伙儿的?”
“我们是跟老赵一伙的,但不是人贩子。叔,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个儿信吗?”
吴乔阳对着张爸爸的一脸凶相丝毫没怯,笑着说,“张婉婉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她怎么可能被我们几个外地人三言两句就骗走呢?再说了,你见过哪个人贩子是拐了妇女不跑,要大摇大摆在当地旅店给她租个单间的?你就说,我们这么干,图什么?等着上门挨揍,等着打砸过后再给人店家赔钱?我们是人贩子吗?我们属于慈善组织了。”
忍不了
破灵
忍不了
这话说得没毛病,其实张爸爸自己也明白,像赵维桢那种胖头白脸的小伙子,被打了也只会嗷嗷叫着跟人讲道理,属实不像人贩子。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婉婉结婚当天,她要跟着这人跑,还不跟家里人联系。他坚决不信男方家里人说的什么红杏出墙,只能一股脑地把火气撒在外人身上。
“我……我……”
张爸爸被哽住了,他心里一团火,手指抖得夹不住烟,恼火地索性把半截烟摔地上,用脚尖使劲撵了两圈。x
“叔叔,你听过张婉婉怎么说这件事儿的吗?”
江伊问他。
张爸爸脸颊肌肉绷着,憋了好半天才说道:“小两口磕磕绊绊都是正常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哪有这么闹的?”
“总有忍不了的事情。”
江伊直视着张爸爸的眼睛,说,“张婉婉知道回去了也是被劝着忍一忍,所以她才不肯回去。”
“又不是砍脑袋剁手指,多大的事儿,就忍不了?”
张爸爸怒气冲冲地骂,“别人说两句就跑,多丢人现眼!”
眼看着跟张爸爸说不通,江伊扭头对花姨说:“我跟你进去看看,他们砸了什么,怎么赔!”
张爸爸扭头走到旁边,又摸出来一根烟。花姨见到人不在跟前,连忙低声说:“哎……这件事吧,其实怨不得人家男方来闹,那姑娘就是有问题……男的家里人说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在院子里见着了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