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耀真是要被气得吐血了。
他堂堂南山雪河的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人骂过废物!
谁敢!
他爹娘都没舍得骂过!
“少爷我跟你拼了!”
风天耀拿起朔方就朝铃萝斩去。
铃萝求之不得,扬首笑着迎战,却被一道无比霸道强横的剑意拦在两人之间横扫散去,将二人定住。
金鸾池宴台上的风云鸿指间流转着神术剑意的萤光。
风天耀咬牙不甘道:“爹!你放开我!她刚竟然骂我!我要跟她再打一场!”
云守息屈指轻弹,将束缚着铃萝的剑光碎掉,与风云鸿道:“今日比武胜负已分,比以往都要精彩。”
其他人都开始打圆场。
二掌教道:“今年各家皆是人才辈出,一时竟不知该艳羡何人才好。”
福罗门道:“一个已学会神术剑意,一个年纪轻轻就破生死境,这般好苗子老朽恨不得都带回去自家宗门去!”
青阳宗主笑道:“我看你可是抢不过风掌门和叄息真君啊。”
太初掌教起身,走向前方笑着说场面话,一边给判官眼神,让他去准备魁首礼呈上来。
“此次金鸾池宴大会魁首比武,东岛天极,铃萝胜!按照历代规矩,前三者皆可站在镇仙玉前拔剑一试,你们二位可想好谁先来?”
太初掌教笑看着下方二人。
“我来!”
风天耀率先抢答。
跟铃萝呛气是一回事,他想拔剑又是另一回事,后者吸引大过前者。
铃萝把玩着手里木剑,侧身退了一步,让他先去拔剑,却扫了眼金鸾池宴台一角的越良泽。
越良泽哑然,端茶递至唇边装模作样地喝着。
白藏还在问他:“你怎么看出她到生死境了?”
越良泽说:“刚到太初那天,在山门时接了她一剑。”
那一剑流露出的灵力运转让他捕捉到熟悉的气息,是已到生死境边缘,甚至能够突破的感觉。
可铃萝本人却压着没有突破,反而等到今天。
众人皆知,若是破了生死境,就不能参加金鸾池宴大会比武。
越良泽虽然看破了,却什么也没说。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镇仙玉上,一年又一年,在太初其实每年都有人拔剑,可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只要没人能成功拔剑,就意味着还有无限可能。
时间久了,人们反而希望自己能见证奇迹发生的一幕。
哪怕明知风天耀也拔不出,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看他拔剑的瞬间。
风天耀拔剑非常有仪式感。
他擦了擦脸,又搓了搓手,气沉丹田,恭恭敬敬地伸出手,缓缓握住黑色的剑柄,感受着镇仙玉的冰冷。
越良泽也在看下方,他甚至隐隐约约能听见剑灵的声音。
镇仙玉又在嘶吼一个滚字。
无生:对!握上去!侮辱它!它脏了!它已经被别的人握住剑柄!脏死了!主人是不会要你的!你也配不上我无敌的主人!
越良泽:“……”
果然听得最
清楚的还是无生嚣张的喊话。
如果可以,镇仙玉出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无生斩了。
风天耀拔剑失败。
无论他怎么沉住气发力握着剑柄试图动摇它,都是无用之功。
镇仙玉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