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萝不是第一次来戒律堂,她以前也被罚过,戒律堂四大酷刑有幸领教过其中两大。
今生想必也会再来一次,就在不久的将来。
隔间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祖师爷画像下有一盏油灯,要一直跪到油灯熄灭才算结束。
铃萝抬头看了会画像,复又无聊地低头,三指做诀,掐出一朵小小的焰花来。
以前她空有一身灵力,却不知该如何运用,全靠师父教导。如今少了那些弯路,各招各式的剑诀符诀已烂熟于心,甚至还有自创的。
只不过现在灵力不及当年,哪怕知晓如何运用,力量也支撑不起。
再加上她的法器也不在手边。
若是不历经当年苦难,就没法获得魔修的力量。
铃萝望着指尖闪烁的焰花微微出神。
如果重生在两年前,也许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来。
可现在这个时间,一切都太迟了。
铃萝掐灭指尖焰花,双手结印,复习着以前的剑诀与符诀。
三个时辰不知觉中很快过去。
外面已是晌午,日光正盛。
待油灯燃灭后,铃萝起身揉了揉膝盖,双腿有些僵硬,她靠着隔间门站了一会才出去。
咯吱一声,门刚开,就撞见从对面出来的越良泽。
他身形瘦弱,宛如青竹,似坚韧又易折。衣襟染血,破皮的嘴角带着血色却显三分欲。
看上去本该是狼狈的人,
却目光清明,神色安静,完全不在意似的。
两人目光相撞,越良泽略显迟疑,而铃萝重重地哼了声,满脸嫌弃地越过他离去。
蠢货!
大蠢货!
活该被揍!
铃萝心中腹诽着。
越良泽沉默地走在后边。
两人来到前堂。
“哎,给你。”
戒律堂管事将分配木牌从窗边扔给铃萝,“还有块是你师兄的,你给他拿去。”
铃萝:“……”
师兄一词触动她的神经,额角狠狠地抽了下。
越良泽走到她身边,铃萝把木牌递给他。
听他低声道了句:“多谢。”
铃萝语气古怪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越良泽对她的嘲讽沉默,垂首敛目,便要朝外走去。
“站住!”
后边出来的秀满仍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越良泽你给老子站住!”
越良泽回首看去,却没等到秀满过来动手或者痛骂,身边的少女就已经不耐烦地开口说:“他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敢再过来一步,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剑?”
这话成功吓住了秀满,他立马刹住脚步,恶狠狠地看着铃萝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哟,怎么着,你们几个刚出来就又想进去了是不是?”
戒律堂的管事师兄倚在窗边,打着哈欠道,“烦不烦呐!”
“秀满,这里是戒律堂,懂点规矩。”
洪茂几人也出来了,此时俨然一副慈爱师兄相地来到越良泽身边,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说,“今日之事我们做的
确实有些鲁莽,范堂主罚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