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霖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卷上,拿背对着他:“你从一开始收女神为徒,就抱着这种龌龊的心思吧?我们女神单纯,才会被你这只老狐狸欺骗,但我们都是男人,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应曲和盯着他的后脑勺,莫名有点滑稽。
“呵呵,你的下半身已经暴露了一切。你居然占女人便宜,你的人品还能不能好了?”
季东霖翻身,怒视着他一双眼睛,“应曲和,我以前尊重你是长辈,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半点值得我尊敬的东西。你作为女神的师父,没有正确引导她,却反过来占她便宜?你说,要是被人知道你们不仅是师徒,你还对她有那种心思,网友们会怎么想?比赛是黑幕?”
“不要刻意强调我的辈分。”
应曲和拉掉灯,躺下,手枕着后脑勺:“纠正一点,我并没有占女人便宜的心思,刚才是我跟她情投意合之后,异性相吸产生的正常反应。”
季东霖心里不是味,有点要被气吐血的趋势。应曲和这只老狐狸,怎么能配得上女神?应曲和曾在节目里抨击西米一无是处,对于一个资深迷弟来说,坚决抵制女神找这样的对象!
骂了女神一无是处,还想泡女神?当他女神是什么?
要真被他得逞,以后女神岂不是分分钟被欺辱的节奏?
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
翌日,应曲和难得一睡上三竿。
他走出卧房,看见季东霖坐在堂屋门槛上啃面包,Ulrica趴在檐坎上,晒着清晨暖洋洋的太阳倦眼乜斜。
跨出门槛,清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肺部仿佛被清洗了一遍。
天边一片绯红,对面厨房烟囱冒出的烟雾与清晨的雾气交缠在一起,四周青翠与淤泥接连,明朗的阳光穿过薄雾,落在院中晾晒的一张张白色床单上,在连空气里都弥漫泥土腥气的山间,这些纯白床单像一团团干净白雪,给人以舒适的视觉效果。
床单缝隙之间挤出一只卷毛小脑袋,紧接着,连身子也侧身而出。
小姑娘踮起脚,伸手去扯直褶皱的床单,明媚的阳光在她棕栗色发梢上折射出一道暖暖的光芒,白皙一张脸,几乎被这道温暖的阳光透明化。
西米转身去摸挂在树上的衣服,运动外套还有点湿润,背心与长裤已经被风干。她伸手去够衣服,踮起脚却还差点才能够到衣架。她脚后跟一着地,身后便有一张结实的胸膛直贴她的后背,轻松一抬手,替她取下了衣服。
西米一回身,看见裸着臂膀的应曲和,坦露的胸肌以及腹部的八小块,差点让她喷出鼻血。
应曲和顺手揉揉她的脑袋,拎着衣服转身回了房。
西米低下头,双颊顿红。
所以经过昨天晚上……他们是不是算那种关系了?西米吸出一口气,抬手抓了抓被他揉过的地方,少女心无法抑制地狂乱撞击。
季东霖啃着面包吐槽:“光天白日裸着上身就出来了,害臊不害臊?”
Ulrica起身,毫不客气冲季东霖吠,成年黑背的声音雄浑有力,震得人耳膜发颤。
季东霖立刻闭嘴,低头继续啃面包。
晾晒好床单,西米回了厨房。
没一会应曲和也跨进来,先是打量了一圈厨房。
小厨房内锅具齐全,壁头挂着一串串火红辣椒以及金黄干玉米,柴烧锅灶里正煮开水。
西米正往土灶里添柴,南晴在帮忙清洗蔬菜。
水盆里浸泡着一条剥好的蛇,两根手指粗细,约长八十厘米。另外一只水盆里,是已经处理好的鸡。应曲和蹲下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蛇肉,望了眼四周说:“这里不像常时间无人居住。”
西米往土灶里塞了两根木柴,解释说:“这后面有一个养鸡场,老板与我们认识,他偶尔过来借厨房用,所以这里很有烟火气息。”
南晴按照西米的要求将香菜切碎,感慨说:“山里的食材真新鲜,这鸡也养的不错,要是能在山里开一个农家乐,凭我们的手艺,客流量一定能超过山下古镇的西家食楼。”
西米将蛇与鸡倒入锅中,用开水焯。她顺手一指另口锅,对应曲和道:“那个……锅里有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