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略一有了动静,赵凛终于回过了神来。
冯效紧张得还以为要被问罪,但赵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问,“她醒了没有?”
冯效说还没有,赵凛放下奏折向她窗前看去,“有一个时辰了吧?”
平日里程玉酌午睡,不超过两刻钟,今日她确实累了,但是睡了一个时辰,也有些奇怪。
赵凛想了想,让刑春进去看看。
不一会儿,刑春就从程玉酌房里出来了。
“姑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乏的厉害,说要再睡一会儿。”
刑春说完,自去后罩房干活去了。
赵凛只好又把奏章拿出来继续看。
又过了半个小时,赵凛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日头西斜,天色也暗淡了下来,赵凛再次叫了刑春。
“去看看姑姑如何了。”
这次连刑春都觉得有些奇怪,“姑姑怎么睡了那么长时间?晚间该睡不着了!我去看看!”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静静在扒门。
“汪汪!”
静静向来乖巧懂事,这会儿怎么叫了起来?
赵凛在院中负手而立,心下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接着,刑春的声音就从程玉酌房中传了出来。
“哎呀,姑姑怎么发烧了?!”
静静也叫了起来,“汪汪!”
赵凛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大步就要往程玉酌房中走去。
可是程玉酌的房间,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随意去?
冯效只怕赵凛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又要上前去拦。
只是这一次,还没迈上一步,就被赵凛一个犀利眼神止了回去。
赵凛两步到了程玉酌门前,倒是把刚从房中出来的刑春吓了一跳。
他刚要拦着赵凛,说程玉酌不方便,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还穿着中衣,可是赵凛一个眼神过去,也把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刑春这个瑟缩的空档,赵凛已经一步迈进了程玉酌房中。
冯效没办法了,这才赶紧上前补救,一边解释说姐弟情深的话,一边让刑春去弄些凉水来。
刑春被他指使得,一时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去后罩房取水给程玉酌降温,冯效也连忙吩咐了成彭,去请任太医过来。
房内。
程玉酌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眼睛紧闭着,嘴唇也紧紧拧了起来。
赵凛一眼看过去,心头被揪了一下。
“阿娴?阿娴?!”
他连声唤着程玉酌,可是程玉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滚烫。
风寒虽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是细论起来,每年有多少人倒在了在风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