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跟着你过来过。&rdo;&ldo;妈的。&rdo;&ldo;快换衣服,看医生。&rdo;他说。&ldo;我从来不去医院。&rdo;&ldo;不行!&rdo;他突然摆出一副长辈的嘴脸。&ldo;得了肺炎就不好了,你这个孩子,干吗不换掉湿衣服就睡?怎么淋了雨呢?明明看你包包里有伞啊。&rdo;我赤裸着上身看着他&ldo;小午,乖一点。穿上衣服,医生一定要看的。&rdo;我突然一下搂住他,紧紧地。他怔了一下,随即,他搂上了我的腰。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杨彼得没有乘人之危,虽然他在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闯进了我的纺线。他执意地带我去了医院,这一去,我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他是个乌鸦嘴,我真的得了肺炎。他每天都来看我,带着我想吃的东西。我没有告诉卫同。我想,如果那时卫同进来,我也许会抱住他。而且,我好像还是情愿进来的是他,不过,他惯性地让我失望,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最近,我明白了好多事。我证明了我是个gay,而且,我喜欢卫同。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样,我始终需要他这个朋友。没有了他这个朋友,我所剩更加无几了。我出院回家的时候立了一个志愿:我再也不进医院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医院待这么久,人在不生病的时候是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的。在那个白色的散发着恐怖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脱离了原来的生活,无所事事地瘫在床上,那是我一辈子不想再重复的感觉。原来,我怕寂寞。我喜欢被一群人围着,不,是融入一堆人中间。即使,他们对我漠不关心,对我视而不见,起码,我感到安心。我不想自己一个人。不管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因为有了这种心态,所以,当我看到卫同在我的屋子里乱转的时候。我没有像我曾经以为的那样对他发火,冷漠甚至抗拒,反而,我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ldo;你丫上哪儿去了?!&rdo;他指着我问,还上下打量我。我冲他挥了挥包说:&ldo;出差。&rdo;&ldo;出差你干吗不拿手机?&rdo;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在空中挥舞。我把包放下&ldo;忘了。&rdo;随即我看他一眼&ldo;反正也不一定有人跟我联系。我电话一年365乘以24小时开着,也不见得有超过10个电话。&rdo;我怎么有点酸溜溜的。&ldo;胡说,你查查去,这几天我他妈打了得有365个。&rdo;听他这么说,我突然挺高兴。我愉快地说:&ldo;行了行了,我请你喝酒!&rdo;&ldo;你说的啊。&rdo;他开始咧嘴。这个人,属于两瓶酒就能打发的那种。我问他叶禾怎么样,他怔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说:&ldo;挺好的呀,他。&rdo;他一不自然就肯定有事儿,我旁敲侧击地问他,他才说,他和叶禾好久都没见了。电话打过。我打趣地问:&ldo;不见他,你不想?&rdo;他又怔了一下,随即笑哈哈地说:&ldo;我还是比较想你。&rdo;我知道了,上次我说他可能会喜欢叶禾,也许他还做心理斗争。或者,觉得别扭了。这个叫卫同地家伙,表面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样子,其实,遇到大事儿,他最先做的就是躲,躲不开的时候,才会迎上去。我说的是躲,不是逃。我说卫同,你丫就是一碰到感情就怂的主儿。叶苗苗是,叶禾也是。平常跟老虎似的,这阵子像一个老鼠,蹿的比谁都快。&ldo;谁蹿了!&rdo;他一瞪眼,随即没词儿了。&ldo;你喜欢谁就跟他说呗,跟谁待一块儿舒服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干吗给自己填堵。要按照你的性子,行就行,不行拉倒,给个痛快话。不就得了?&rdo;&ldo;你给我歇了吧,叶禾是个男的。&rdo;我差点忘了这个事儿。我怎么指望每人都跟我一样龌龊呢。我没话了。他眼睛对我瞟啊瞟的&ldo;小样儿,有心事儿?&rdo;&ldo;没有。&rdo;我斩钉截铁地说。&ldo;遇上感情了?&rdo;他一副情感热线状问。我义正言词地对他说:&ldo;卫同,从今儿起,咱俩的这方面的事,谁对谁也别过问,过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肚子里装了什么人,我脑子里怎么想,都别掺和,自己跟自己消化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