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战锋瞧了姜战冷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姜炀身上。
他脸色阴沉,同时脑子也在思索抉择。
若是让姜战冷执行家法,姜炀受得住吗?姜炀灵根受损,定不能接下姜战冷的法棍。
姜战锋淡淡道:“姜炀灵根受损,你出手岂非是想要我孩儿性命?”
姜战冷道:“此话严重了,姜炀与我同为姜家之人,也是你的孩子,我怎会要他性命?但姜武肉体所受之伤,岂能只是二十枚聚神丹便草草了事?”
姜战锋双手掌握扶手,双目瞧着姜战冷,胸前微微起伏着。他明白姜战冷若是出手必定会下狠手!说不定会直接废了姜炀的灵根!完全断了他的修行路!但他也明白自己这个二弟对自己接任家中事务本就不服,这些年来背着自己私吞家业也是常有之事,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真让他出手,却也是担心。
“一人做事一人当,二伯来吧!”
姜炀此刻说道。
姜战冷起身道:“好!痛快!你倒是真给你爹长脸面!”
姜战锋深吸了口气,看着姜炀不再说话。他既已答应,自己也并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姜战冷若不知轻重,他也决定出手护住自己这儿子,本是自己血脉,他也只能做到护到此,有些事并不是全凭他一人说了算,这世上有很多无奈。
“炀儿。”
兰霖端坐一旁,瞧着姜炀不觉轻唤出他的名字。
姜炀道:“没事儿,我不过误伤姜武,二伯也不能当着你们面杀了我吧?”
姜战冷冷笑,此话一出,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手劲。
手握长棍,冰凉的触感反而令他的心更为火热。
不废了你的修为我儿这伤岂非不值?姜战冷本就有意费其灵根修为!
这棍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被炼制过的法器,其内所散的寒气刺入伤口更是刺骨疼痛!
棍如雨点敲击于姜炀后背,十棍后姜炀面色倒是不变,姜战冷心中一沉,手中棍棒自是加力打出。这十棍不过是开胃小菜,瞧瞧姜炀的反应,此时姜战冷心中也略有眉目,手中棍棒所打出的劲力更甚。
姜炀的眉头逐渐收紧,身体渐渐不受控制的颤抖。
姜武躺在担架上,瞧着自己父亲为自己出气,那一棍棍,一棒棒击打在姜炀身体上,仿佛挥动棍棒之人不是姜战冷而是他姜武。他心中不觉出阵阵冷笑。
解气!解气!
还不够!
再用力!打死他!打死他!
他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恨不得将姜炀打死,心中不断阵阵叫好,但他面容却始终是疲惫虚弱,他虽极力克制心中喜色,却也无法完全掩饰。
姜佑郎则是冷漠的瞧着这一切,他心中岂非也是欢喜至甚?
姜炀灵根未受损之时,是多么的风光无限,神采奕奕,在灵根受损后姜佑郎也终是不断出了气!庶子就是庶子,哪能让他承受本该属于我的风光?本该属于我的风光我决不能让姜炀夺走!
又是十棍!
姜战冷打到第二十棍时也觉姜炀的确是抗揍,他也不得不在棍上运起真气。这二十棍只是手劲,此时真气运出,这棍棒似被激活,本侵入姜战冷手心的寒气也顿时透出在棍子表面。
如此再击打,姜炀只觉后背侵入阵阵寒气,透过他的肌肤能他心寒。
姜炀后背已起乌青,棍痕,若是脱下他身上所穿的长衫,便可清晰可见这道道伤痕。
接着又是二十棍打下,姜战冷也逐渐感到吃惊。姜炀不过聚灵境,灵根受损,自己又用真气激法棍寒气,他到是能抗下自己四十棍。
但姜战冷的力道却还是没有全然挥,这几棍也不过只是令姜炀受些皮肉之苦。他其本意本就要在这最后一刻出手!
姜战冷心中一狠,手中棍棒击出更甚,真气也不断运出激起法棍寒气!
这一击势要废除姜炀灵根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