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南坐在办公桌批阅着一份报告,电磁门‘嘶’的一声打开,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办公室。
铃木南头也不抬的问到:“李所长,有什么事吗?”
这个研究所敢就这样直接闯进来的也只有他了。
“听说你要让刘雨馨离开?”
李副所长的语气里全是不满
铃木南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望着他,语气平稳的说:“不错”
李副所长急道:“可最高委员会的决议是要将他留在这个基地呀!”
“李晓明”
铃木南的语气变的冰冷,不再客气:“委员会那帮人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了吗?留下来?你拿什么让人留下来?抓捕吗?现在的刘雨馨的核心是还没有注入能量,但并不代表他是安全的,万一他的核心暴走呢?你难道想促成第二起‘天使堕落’事件?”
铃木南稍作停顿,犀利的眼神逼视着李晓明。
李晓明赶紧摇头否认。
“就算侥幸的没触暴走抓捕成功,但以后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让他陷入昏迷的手段了,不然也不会放任他苏醒。囚禁他只会让他心生怨恨,别忘了他可是不用任何特殊培育就能自主进阶的特殊存在,而进化的契机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他在星坠的当晚就进化出‘强再生’突破一阶,而后在我们研究他时莫名其妙进化出‘级感知’突破二阶!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使用各种手段遏制,他早就突破三阶、四阶了。只要不马上杀了他,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对我们满怀敌意的四阶‘守护者’,甚至是五阶的‘传奇’——你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吧”
李晓明打了一个寒颤,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
铃木南立马又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言:“他基因自主进化在异常环境下是十分活跃的,会针对性的对自己身体做出调整,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感到一切回归正常。早在六十年前,因为某些人的急功近利导致他的基因开始封闭式进化,致使二十年前我们就再也没法提取到遗传因子。如果没有新的契机,封存的资源将很快耗尽,‘守护者’计划会无法持续下去,而我们基地也将面临被解散的危险。李所长,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就这样放他出去也太冒险了!”
李晓明依然有些犹豫。
“那么李所长有更加确实可行的方案咯?”
铃木南的语气森冷的像冰窟里吹来的寒风:“或者——你是对我有着什么不满吗?”
李晓明浑身一个哆嗦:“没,没有的事!铃所长,您忙您的,我先出去了……”
铃木南点了点头。李晓明如蒙大赦,飞快的消失在门外。
“马上就要走了吗”
铃木南囔囔自语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再也无心批阅文件,把报告往桌上一放她走进办公桌右侧的一个专用电梯,用掌纹启动了开关。
电梯刷的一下飞沿着轨道爬升,几秒后到达了这个建筑物的伞盖并“呜”
的一声打开了门。
基地的伞盖各有用途,但一般都是作为本建筑最为核心的部位而存在。比如研武器的建筑,其伞盖必然是武器仓库和原材料仓库,而研究新型载具的建筑的伞盖则肯定是载具储备库和起降平台延伸。
自己身处的伞盖已经被设置成了一个小型社区,完全模拟了外部环境,不但会调整光亮度来形成白天和黑夜,商店、市场、广场得等正常小区的各种建筑物也应有尽有,甚至还时常能看到一些来往穿梭的路人,除了头顶没有蓝天白云,基本和地面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在路边摆摊的大叔看见从电梯那走近的铃木南,“呼”
得站了起来对着铃木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长好!”
铃木南摇了摇头:“记住!你们现在只是两个普通得商贩,而不是什么士兵,这里也不需要士兵!”
没有任何停留得越过他们,径直走进一个园林式院落的大门,留下两个扮演商贩的士兵不知所措得面面相觑。
铃木南进入的庭院被设计成为了园林,庭院中央坐落着一个规模不小的假山,山的表面爬满了青苔,一些低矮的杂草参杂其中;山顶上,一股清流从上头蜿蜒而下,最后汇入一条蜿蜒的小渠沟最后被导入另一边的大池塘,几位妇女正在山附近打理着草坪。
正在山底下草坪忙碌的几个园丁看见了缓缓而来的铃木南,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的喊了一声:“铃所长”
铃木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问到:“铃音现在是否在自己房间?”
“铃音小姐吃过饭后就一直在房间没出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铃木南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走向自己女儿房间。
铃音的房间在假山另一边的池塘上,满塘的荷叶之上一栋复古的木屋悬空而立,四面延伸出四座栏杆上雕有各种飞鸟鱼兽的木质浮桥连接到岸边的凉亭,从远处看来像是众多荷叶托起了建筑群颇有几分仙气。
这并非是什么高端的反重力技术应用,而是因为从池塘升出来的支撑底座采用的是折光材料,肉眼根本看不到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太大得技术难度,也不会因此而破坏环境,是当年铃木南亲自为自己打造的休息场所。
走到铃音卧室的铃木南放缓了脚步,轻轻的推开房门。这是一间被布置成粉色格调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简单的木床,床两边的墙角下布满了各式玩偶,而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刘雨馨在这个基地的生活照。有开心的,有生气的;有躺着的,也有正在吃饭的;基本涵盖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而这种乱七八糟的摆设格局将整个素雅气氛破坏的淋漓尽致,让人怀疑是不是一步就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在简易梳妆台左侧,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双马尾萝莉正安静地坐在画板旁素描,脚下的废纸篓中安静的躺着几个被揉成一团的纸球。
“梅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