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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个故事，还是赵姥姥后来告诉赵芸苒的。

母亲死的时候，她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

回想起母亲，赵芸苒神色有些低落。

赵姥姥摸了摸她的头，“好了，苒苒，姥姥先回去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姥姥永远支持你。”

赵芸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那我下次再去看姥姥。”

送赵姥姥回家后，霍承安走到了赵芸苒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情绪不好。”

赵芸苒摇头，母亲的事是她最不愿提及的痛苦。

见她这般，霍承安也没再追究。

依旧和从前一样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赵芸苒坐在书桌前，思绪渐渐飘远。

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霍承安，心想要不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吃完晚饭后，赵芸苒忽然唤道，“霍承安！”

霍承安走向她，向五年前无数个平静的夜晚，“苒苒，怎么了？”

“讲一讲吧，你对白曼婷的情感，你和她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赵芸苒看着霍承安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一瞬间释放出光芒，随即绽放出笑意。

霍承安下意识想去握赵芸苒的手，却被赵芸苒制止了。

“苒苒，抱歉。”

他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赵芸苒听完却苦笑了一声，这就是答案。

“我跟白曼婷是小时候认识的，她就住我隔壁……”

赵芸苒打断了他，“这些事情我知道，我要的是解释，不是故事。”

霍承安自嘲的笑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可白曼婷在我心里是一根刺，一根挥之不去的刺，因为她曾经帮过我，是那时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我以为我不会在见到她了，可我又见到了。那一瞬间……”

霍承安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措辞。

“那一瞬间，你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不是？”

“抱歉，苒苒。”

霍承安再次像赵芸苒道歉。

赵芸苒的内心说不出的滋味，“继续。”

“白曼婷见到我也很高兴，她跟我叙旧，跟我说曾经的往事。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她有一次提到，我跟她曾经有婚约的事。她笑着问我还算不算数。”

“你说算数，对不对？那一刻起，你就变心了。”

赵芸苒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波澜，可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恨意与痛苦交织，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霍承安声音充满歉意，“抱歉，苒苒，我不是故意的。她说话的那一瞬间，我不受控制的点头了。白曼婷冲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都想不起你来。”

赵芸苒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

霍承安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想回家，只要在靠近白曼婷，我就像失了神志一样，但我又控制不住靠近她，她提的要求我都想满足。”

“难不成她还给你下蛊了不成？”

赵芸苒听着有些厌烦。

霍承安不再答复，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许久后他才开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她动过心，当时跟你求婚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报复她的心思。可看着你开心的模样，我的心也是满足的。”

“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霍承安一边说着，眼中也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