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侞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有些闪躲,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羞涩与不安。
她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慢慢地,她微微低下头,使劲地绞着手指,用沉默来回避秦川的问题。
然而她完全忽略的自己美貌,这种羞涩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更加狐媚,秦川心头一热,失控一般就吻了上去。
轰……
陈雪侞身体一颤,瞪大着眼睛,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该回应他,还是该推开他。
好一会她才清醒过来,用双手推开秦川的头部,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小川,不要这样,咱们差了十岁呢。”
“陈姐,让我照顾你不好吗?”
秦川抱着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陈雪侞心中一阵慌乱,眼神迷离地说道:“小川,别这样,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陈姐,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陈雪侞闻言,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自己想要什么?
婚姻吗?
她想过的,但她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无论是跟秦川,或者以后再碰上其它人,都不可能的,除非给别人当后妈去。
她已经不能生了,生小静时难产,落下了病根,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前夫弃她而去,何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在这个传宗接代至上的年代,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又带着女儿,要找到一个好的归属,实在太难了。
“小川,我心里很乱,你让我想想,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陈雪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秦川也知道欲则不达,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先看看院子吧,你把缺的东西统计一下,明天我去买回来。”
陈雪侞搬家,在院里还是引起了一些风波,但也只是一点儿小风波,毕竟秦川还在这住着呢,又是个半大小伙,想说点儿闲言碎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张这个嘴。
“雪侞啊,你都要搬去住大房子了,这里的房子能不能先租给我们家?”
顾老太围了上来,前些天她下乡插队的大孙子和孙女回来了,家里已经没地方了。
顾家的住房确实紧张,只有两间东厢房,但两寡妇带两孙子和一个孙女呢,如果让两孙子住一间,其它人住一间,倒也能挤得下。
问题是她那大孙子都二十了,在乡下搞大了姑娘的肚子,又被人拿住了把柄,只能把人带来四九城,被逼着去领了证,现在家里是真住不下了。
“顾婶,我呢,只是给别人看几个月房子,可不是不回来了,这地方我回头还要住呢,哪能租出去。”
陈雪侞一口回绝了,这家人比屎都臭呢,谁敢粘上?房子租出去容易,可要收回来,恐怕会比登天都难。
秦川这些天也做好了准备,所有的古玩都装箱了,里边都用棉花和麻布包裹着,叫板儿爷过来搬家也安全。
即使如此,秦川还是每趟都跟着,生怕磕着碰着,至于那件汝窑笔筒,还有澄泥砚和黄金头面,都是秦川自己搬的,直到把这几件东西放进保险箱里才算放心。
忙活了一个早上,把所有东西都搬过去了,陈静也跟着过去,进入院子就高兴坏了,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小丫头其实很不喜欢大杂院,虽然那是她长大的地方,可自从爸爸出国了,就经常有人说她是被抛弃的孩子,也有小伙伴嘲笑她,“陈静是个坏孩子,她爸爸都不要她喽。”
慢慢地,她就不跟院里的孩子一块玩了,放学回家了,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直到秦川来了,她才多了一个去处。
看着小丫头欢快的样子,陈雪侞脸上也露出微笑,闺女应该有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吧?
直到一双手臂,从后面将她环抱,她才愣了一下,羞红着脸,“小川,快放开,让小静看到就遭了。”
“丫头跑后院去了,没那么快回来的。”
秦川从后边抱着她,脸贴着脸,耳髻厮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头一震火热,“陈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小川,别这样,丫头一会就回来了。”
陈雪侞羞红着脸,转过身来,却不再逃开,“我心里很乱,小川,咱们先这样处着好吗?但在我彻底想通之前,你不能强迫我。”
耳髻厮磨一番,陈雪侞还要收拾东西,秦川骑着自行车去立交桥旁,自打改开后,这里就自形成了花鸟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