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后,她才知道乡下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知道许庆最近赚了些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不贵,这些在我看来,都没有你开心重要。”
许庆对苏清婉皱了皱鼻子,刮了刮她秀气挺拔的鼻梁,知道她心疼他,还没进门了就处处为他着想。
“要不,退了吧。”
苏清婉摸了摸女士腕表光滑的镜面,她自是清楚,钟表类不管什么牌子的手表,价格起码都得一百打底。
若换成一个普通农民,一年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哪怕一年下来没有花销,光靠工分收入,都攒不到一百块。
“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许庆拿出腕表,贴心的为苏清婉带上。
“我衣服够穿了,等我没衣服穿的时,你再给我做好不好。”
许庆翻过苏清婉的手掌,摸着她青葱指尖上的新旧针眼,即心疼,又感觉自己现在幸福。
虽然她现在针线活已经很熟练了,但缝的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扎到手。
“好。”
再好听的情话,也比不上行动,也许她不会说好听的情话,但她会用行动表达自己对许庆的爱。
而且她所付出的爱,每每都能得到回应,这又何尝不是她之所幸。
“真好看。”
许庆轻吻了一口苏清婉的指尖,再次将她的手翻转过来,说的是腕表,还是那白生生藕臂,这就只有许庆自己知道了。
“我回去了。”
苏清婉被吻了指尖,十指连心,她小心脏猛然一颤,见许庆又开始占她便宜,急忙抽回手。
冰凉柔软的唇,飞快的在许庆额头上轻点了一下,而后有些俏皮的从躺椅上起身就跑开了。
“慢点跑。”
看着苏清婉背着手俏皮远去的背影,许庆抬手摸了摸额头被吻位置,会心一笑,开口让苏清婉注意看路。
“月朗星稀,败笔。”
许庆躺回躺椅上,突然觉得看月亮挺没意思的,说着就把椅子都搬回屋内,然后便睡下了。
凌晨四点,许庆就起床了,今天是大哥结婚的日子,身为主厨他可不能贪睡。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而后便往大伯家赶去。
来到大伯家附近,许庆就听到了那刺耳的猪惨叫,别提多刺耳。
“摁住,这畜生力气大着呢。”
六个人将四肢被绑的黑猪按在桌子上,许长安拿着杀猪刀,在这头黑公猪脖颈上比划着。
但黑猪挣扎的很厉害,他特意提醒其他人摁紧了,不然等下猪红飙的到处都是,不吉利。
而许庆走进院子,有好些个大老爷们已经坐在桌子上吃花生,喝着小酒在看杀猪戏了。
他们有些人是刚醒,有些知道自己不用上工的,甚至昨天晚上一直待到现在都没休息,吹牛逼吹到现在,只为了图个喜庆。
确认六人将黑猪摁紧了,许长安手中杀猪刀,往猪脖颈就是用力一捅,刀身没入就快拔出。
那鲜红的猪红立马从伤口处飚射而出,落入底下早就准备好的装水盆子中。
而此时黑猪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捅了,顿时出八十分贝的惨叫声,吵的许庆都想把耳朵给堵上了。
“刷干净些。”
待猪红放干净,许长安往黑猪身上泼冷水,指挥许伟强和他那三个冤种哥们,拿着木刷刷猪皮,而后自个美滋滋的点了根烟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