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那高中校长是鸽主老婆的姘头,送过去示威呢,不过后来好像被一个学生掐死了,闹得挺大,我一个老师出面解决的。”
“哪一个?”
“上一个。”
“跟你谈的那个?”
“骗你的。”
他把窗户开得更大,“没谈。”
蜡烛已经被吹灭了,我把窗户关上,问他愿望许了没,他说许了。
“什么?”
“希望下次我把窗户开大的时候,你别关。”
我把他推回房间,“别放屁。”
第二天我准时下班,家里没人,我给高珂打电话,关机。
我找不到她是常态,她说她工作很忙,公司附近不能让伴侣接近,否则会接到离职警告。我没跟她说,我都见过她同事和对象在楼底下亲好几回了。
我们是毕业舞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没伴我也没伴,我俩就凑到了一起,她让我多照顾她点儿,我说行,就一直照顾到现在。说实话,我只负责缴房租水电给她买新衣服,连她的手都没摸过几次。
因为第一次摸她的时候,她缩得很快,她说:“你从小掰玉米长大的吗,手这么糙。”
我回她:“我俩一个地方来的,你也掰过玉米。”
此时我靠在椅子上,家里的摆设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样,说明这期间她没回来过。我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在拉开电视机上的小柜子时,一双袜子掉了出来。
黑丝,大腿根破了洞。
我拿着这双袜子僵硬了很久,又朝柜子里看了一眼,眼罩、各种蕾丝、猫耳朵发箍
我不想再看了。
把东西放回原位,碰到了一盏圆形灯,这几年直播盛行,各种妖魔鬼怪都纷涌而出,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踩在一个矮凳子上,把里面的东西全掏了出来,很震惊,有些东西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玩,也想象不出来高珂是怎么在镜头前摆的,但是结合家里的情况,我感觉她栽了。
没过多久,傅嘉吉给我打电话:“听说你女朋友进局子了,你说我要不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她捞出来?”
早熟花生
“不用。”
我挂了电话,没多久又给他打回去,“关多久?”
“线上加线下,至少半年,捞不捞?”
“捞啊。”
“那我把她捞出来你陪不陪我睡觉?”
“傅嘉吉,讲点人话。”
“好。”
他的声音变得很乖,“十分钟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今晚就能回去。”
然后:“所以你能不能在她回来之前跟我睡一觉?”
我在骂声出口前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