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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我极少去关注“爱”

这个字。有的人天生就没这根骨头,我想通了一个问题,我给胡梦下药的那天,心里唯一的波动是她能不能给组织带来一定的收益,而我跟栾奕领证的那一晚,她胳膊被叮了个包,家里没有舒缓的药水,我当下有种牺牲的欲望。

我可以跟她换只胳膊,我耐咬。

但我停止了这个想法的重要原因,不是我变正常了,而是我没她白。

爱而不得会给人极大的受虐感,而虐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剑走偏锋,我需要看到她,知道她属于我,这种感觉一般会在做爱时得到体现,她的长发缠住我的手腕,我的左肩在那一刻血肉疯长,她搂住我脖子的时候,我愿意把我身上206块骨头都献给她。

她还没说过她爱我。

黑暗中,我转了转自己的婚戒,忘了,应该跟栾奕把离婚证领了,这样出了青黎村,她又有新的选择。

睡不着,我决定出去转转,起身的时候终于感受到心脏疼了,那是用最尖锐的虫子咬你心脏一口,你会在那一瞬间觉得死亡降临,头脑眩晕,走不了路,然而我有病的另一方面,就是特会反着来。

我下了床,走廊外有很多人,横七竖八地躺着,护士提醒他们别挡路,但躺的人实在太多,护士也无可奈何。

病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哀怨声,我趴在窗口看,一个女人头发掉光,头皮不断有虫子爬出来,她拼命挠,头皮顷刻间出了血。

另一个人脱光了上半身,药膏贴满了他的背,有一片没了粘性,掉了下来,我看见药膏下的肌肤全是脓,他一挠,脓血就顺着药膏流下来,越挠越痒,越痒越停不下来,到最后,他丧失了理智,拿刀插进了自己的后背。

心脏疼,我每走两步就会有这样的感知。

捂着心脏来到第三间病房,这个女人的脸已经腐烂,她躺在病床上不哭不闹,伤口还在恶化,不一会儿我看见一只小虫钻进了她的脸颊里。

原来感染后,是这样的死状。

我无法接受,我准备去搞支安乐死。

正转身的时候,脚步顿住,快走几步,问:“你怎么来了?”

栾奕说:“来检查,我心脏疼。”

我后背顿时出了汗。

是我错。

我不应该就这样把她放回村落,我应该亲自护送她出江,不,镇上也不安全,我也许要把她送到原城去,看她在那里买了房安了家,我还得跟她把离婚证领了,这个社会这一点对女性十分不友好。

我想拉她的手,但又缩了回来,指了指护士站,“抽血。”

心脏简直要炸裂了。

抽完血后,栾奕来到我的病房,此时病房已经十分紧缺,我检查自己有没有哪个地方在流血,这已经是后半夜,栾奕看着很累,我问护士要了床新被褥,换了床单,让她躺着。

她确实困了,躺上去的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半坐起来,“你的伤”

“医生让我多走动,怕血栓。”

“真的?”

“嗯。”

她躺下之后已经有了睡音,往旁边挪了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再次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流血,用衣服把胸口的伤遮起来,在她身旁躺下,她很快睡着,我想到我们摘甜果子的那一晚,天边难得有月光,我们躺在山洞口,她很难入睡,我问她是不是害怕,她说不是,手被划伤了。

我点灯一看,带针的树枝给她的手指划出几条血痕,不深,但她怕疼,她身上有点口子就入睡困难,我得哄,我愿意哄,但我怕我死了之后没人哄。

失眠很难熬。

我以前不知道睡不着的状态就叫失眠,我懒得研究这些名词以及它的含义,我经常睁着眼到天亮,那会儿我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但栾奕来了之后,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思考很多。

我会摸她的被子盖没盖好,量她的体温正不正常,会亲她的额头,闻她的手腕,我爱恨都过于偏执。

我知道我有病。

我从仓库里偷了一支安乐死。

我把栾奕背回家,胸口已经开始渗血,阳台养了很多花,台风天吹倒了一旁的树,树枝砸碎了一小片玻璃,花瓣掉了一地。

我拿着袋子一点一点捡起来,叹气,应该早点把玻璃补上的,都凋谢了。

天蒙蒙亮,我抱着花瓣往船上走,花瓣颜色很亮,我把它们一一贴在船边,然后把栾奕背上船。

我往江中驶,偶尔有鱼翻着白肚皮,临近正午,我在船上煮了西红柿面,给栾奕擦脸和手,喂她吃的时候,面条总是掉下来,我把面放在一边,擦她的嘴巴,低头亲了一口,她仍然那么香。

我的手腕开始腐烂。

我庆幸。

她没有一丝脏污。

长篙在船头放着,太阳落了山,天边的晚霞是红紫色,照得栾奕光彩动人。我拿一片花瓣贴在自己的腐肉上,去握栾奕的手,她好凉,我把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天边的紫慢慢转移到她的嘴唇上。

怎么定义一个人真正死亡?

大脑无法思考还是心脏停止活动?

医学上以脑死亡为死亡标准,我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抚着她,解剖大脑是不可能的,那样太丑,她会生气,于是我剜开了她的心脏。

病毒感染,首先是心脏疼,但处理的时候手抖,掉进去一个烟头,我知道这个烟头可能会成为警察抓捕我的重要证据,但我不打算拿出来,我刚把她的伤口缝合,再来一次,她会很疼。

天边的红又掉在了江里,随着江水的泛动一点点往远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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