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动作一顿,用力攥紧车钥匙,“随你吧。”
正要拉开门,整个人被抱住,男人手臂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笑着叮嘱:“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徐楚宁“嗯”
了一声,没回头,直接走了。
邵羽非上次去拔智齿,人都躺到椅子上了,突然开始哭,把牙医都吓坏了。
“弟弟,你要不要找个人来陪你?”
“别紧张,放松一点,一下就过去了。”
邵羽非还是害怕,打电话让徐楚宁过去。
一听说他在医院,还隔着电话嗷嗷哭,徐楚宁一下子就吓坏了,还以为是郁风干了点什么,当即赶过去,却只看见邵羽非一个人坐在牙科门口掉眼泪。
徐楚宁也有点愣。
在他印象里,学长一直都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尝试,勇敢无畏的。
“那个钻,那个锤子,那个刀,好恐怖呜呜呜呜!”
邵羽非一把扑进他怀里,嚷嚷着刚刚那些牙医有多恐怖。
徐楚宁被这么一扑一抱,僵硬了一下,又觉得怀里的人的确可怜,还是不忍心,抬手生涩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安慰道:“没事,我陪着你,医生会打麻醉的,他们也很专业,等会儿完了看看医生怎么说,我们这几天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好哄歹哄,把邵羽非哄上牙科椅。
其实他智齿长得很正,要拔难度也不大,但邵羽非就害怕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全程都级紧张,抓着徐楚宁的手不放。
“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了。”
徐楚宁拍拍他的手,一直温声安抚。
拔完智齿,邵羽非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跟凿穿了脑子似的不聪明,徐楚宁又是送他回家,又是叮嘱他按照医嘱来,不要随便喝水吃东西。
好不容易恢复了,邵羽非就要请他吃饭,徐楚宁难捱他的热情邀请,就答应了。
两个人吃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就说去散散步。
徐楚宁跟他说了自己想要去别的城市展一下。
“哪个城市?还是去拉琴吗?”
“嗯,差不多,是我们琴行的分店,估计会教小孩子多一点。”
“那你现在乐团待得好好的,要辞职啊?”
“也没办法,有舍有得嘛。”
徐楚宁说出这句话还是无奈的,他当时那么拼命想要进入这家乐团,就是想继续演奏事业,教学其实并不是他最想做的。
但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他无法继续在郁风身边待下去,现有的一切只能舍弃,否则永远都离不开。
邵羽非回过头,看着他,许久,才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徐楚宁笑了。他并不觉得这是邵羽非对他的特别关照,按照邵羽非的性子,大概无论谁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会说“支持”
。
大概这也是邵羽非朋友多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