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虹急的回头大叫:&ldo;教主!&rdo;顾渊揉身想要追上,江洛以掌为刃截过他的剑尖,嗤笑道:&ldo;宵小之辈,不过尔尔。&rdo;殷虹盯着江洛,她神色惊惧,却只来得及唤了一声顾渊。江洛身形如鬼魅,他一手扣住顾渊的腕骨,一手灌了内力,一扯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顾渊的剑便掉到了地上。殷虹长鞭一卷将人带进怀里,顾渊捂着手腕,神智已经痛的恍惚了。江洛脸上的神情自始至终冷冷清清,蒋梦来蹲在他身边,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殷虹浑身颤抖的扶着顾渊后退,横鞭在胸,强装镇定的出声讽刺道:&ldo;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江真人出手竟如此凶残狠毒!&rdo;江洛笑了笑:&ldo;毒蝎娘子不必自谦,跟你那将人抽的皮开肉绽还活活吊着一口气的手段比起来,我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rdo;殷虹:&ldo;……&rdo;江洛不再理她,转头看向顾渊淡淡道:&ldo;从今往后你再不能用剑,回去告诉任西顾,今年过年我等他给我送狸子毛来。&rdo;蒋梦来跟着江洛走远时还能听见殷虹撕心裂肺的喊着蒋梦来的名字,狼崽子抬手抓了抓耳朵,很是好奇的用头顶蹭着江洛的裤腿。江洛无奈的叹了口气:&ldo;说多少遍了,你是人,要站着走路。&rdo;他扶着蒋梦来站直身子,侧耳听了一会儿,对着蒋梦来笑道:&ldo;她还在叫你。&rdo;蒋梦来转了转脖子。江洛又道:&ldo;你放心,我不杀女人。&rdo;蒋梦来盯着江洛看了半晌,突然伸出舌头,凑上前舔了舔他的嘴角。江洛翻着白眼的抹掉口水,翻过蒋梦来的手心,沿着掌纹写下江洛两个字:&ldo;这是我的名字。&rdo;蒋梦来垂着眼睫毛,他认真的看着江洛又写下了蒋梦来三个字。&ldo;这是你的名字。&rdo;江洛说,他摸了摸蒋梦来的头:&ldo;打狗也要看主人,有我在,自不会让任西顾再随便欺负了你去。&rdo;作者有话要说:☆、青稞扎马蹲一样的坐在药篓子上,他抱着臂,气鼓鼓的抱怨道:&ldo;你们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们怎么忍心?!&rdo;江洛挑着棉花,语气仍是淡淡的:&ldo;因为我们救了个鞑子,没脸见你。&rdo;青稞:&ldo;……那你们现在回来干嘛?!&rdo;江洛:&ldo;回来求你原谅。&rdo;他随手扯了匹布盖住青稞的半边身子,比划道:&ldo;再给你缝件夹袄怎么样?喜欢豆绿色么?&rdo;青稞沉默了半天,哼了一声,别扭道:&ldo;过年穿红色才喜气啦!&rdo;回山里时江洛在官道上远远的看见了哈日查盖,马背上是蒙古族男人的战场,就算受了伤,苍鹰也仍旧能够挺直他的脊梁。哈日查盖抬起左手捶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弯下腰对着江洛行礼,如刀的眉峰刻着塞北的苍凉与寂寥。青稞很好奇:&ldo;他是谁?&rdo;江洛道:&ldo;蒙古的台吉。&rdo;青稞张大了嘴,一脸震惊又愤慨的表情。江洛:&ldo;你杀不了他,他的功夫比你好太多了。&rdo;被批评功夫差的青稞终于在饭后发愤图强了一回,拿个柄木剑在院子里耍了半天,江洛捞了壶酒跃上屋顶棚,底下只有蒋梦来懒懒的趴着当观众。再后来青稞也去睡了,江洛对着月亮喝了一会儿酒,回头就见蒋梦来不知何时也跳了上来。江洛把酒壶顶在蒋梦来头上,指了指月亮:&ldo;叫一声给我听听。&rdo;蒋梦来不怎么给面子的掀了掀眼皮儿,他将头搁在江洛的大腿上,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江洛笑着摇了摇头,他掌心贴着蒋梦来的后背,边喝酒边把内力渡过去。狼崽子舒服的直哼哼,翻过身子要江洛揉肚皮。江洛假装贴着蒋梦来的肚子,探了探对方的丹田。&ldo;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倒是自己懂得融会贯通。&rdo;江洛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蒋梦来虽还是狼性,但兴许是本身功法诡谲,只要清醒状态时渡过去的内力都会被自动引入气海。再往深探后江洛却皱起了眉,蒋梦来的气海内息舒缓,但奇怪的是一天多,一天少,增增减减反倒没了丝毫起色。江洛收回手来喝了口酒,蒋梦来趴到了他身上,鼻尖凑上壶口闻了又闻。&ldo;你倒是不急。&rdo;江洛哭笑不得,他看着蒋梦来笑着叹了句罢了罢了。蒋梦来嗅着江洛的脖子,他抬起头盯着江洛的脸,突然张了张嘴,有些磕磕绊绊的模糊道:&ldo;江……洛……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