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沝爷爷问:“孩子找到没!”
“还没。”
“你们怎么看孩子的!怎么会让孩子跳河!”
老人咳嗽不断,李国涛又急了,把气撒在老婆身上,“狗操的,谁让你跟爸说的,这种事也能跟他说!”
“我可没说!”
“不是你还有谁!”
“我真没说!”
“你这娘们我真想弄死你!”
“我真的没有跟爸说。”
“爸,”
李鸣珂的声音微缩,“是,是我跟爷爷说的,我,我一开始怕姐姐会下乡找爷爷…”
李国涛扶额叹气。
警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有什么事好好跟孩子沟通,孩子也不会走极端啊,要珍惜啊。”
“是是,我们错了,拜托你们再多安排些人来找找,这么大的湖…”
“这么大的湖,难,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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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李沝没掉多远,她上岸后吐了口水,把刘海往后捋,然后半睁着进了淤泥的血丝眼,一瘸一拐朝家的方向走去。
好神婆赶一赶脏
落湖事件结束后,李沝发现她的命还算值钱,可以对李国涛他们产生一丁点威胁,为此换来些东西。
实习的事,李沝把话摊说,“爸,我一定要去,那是学校安排的工作,我如果不去,对毕业有影响。”
其实没有,是李沝的谎言。职高学校并不在乎学生前途,安排学生出去学习只是学校跟合作公司互利互惠,公司们用最廉价的钱买来实习生,学校则提供最廉价的实习生,学生们大都浑然不知被蒙在鼓里,还借着出省的机会做游玩的美梦。
李沝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会心甘情愿掉下坑去,经过观察老家的街道店铺,她发现设计专业在小城市几乎没有出头之日,与其整天无所事事跟在李国涛屁股后打杂,不如做学校的棋子,还能走进棋盘场上厮杀一场。
还有,她想换个场地,去北京,她完全不了解的北方。
李沝说:“北京的实习可能前期需要的钱会多一些,因为要自己租房子。”
李国涛不干了,“你说什么!在北京租房子!你知不知道北京的房子是什么概念,你之前不是说公司会安排住宿吗?”
“那是深圳,我不想去了,我要去北京。”
李沝斩钉截铁,“不然我还跳湖。”
她把她的失足落水故意说成她的死离妄念,经过女儿落湖一事,李国涛怕了,急了,虽然他内心依旧秉持着女孩随便找个工作就嫁人的理念,但这会他会敷衍李沝,“行,随你便,你想干嘛就干嘛,只不过我没钱给你,顶多给车票钱,你实习应该有工资的。”
“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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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的事就这么定下了,下午,李沝本应该在棋牌室打杂,还有老客唤着李沝,“倒水啊李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