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纱的坐姿十分不符合礼数,只怕小家碧玉也不会这样斜斜歪歪地坐着。
陈无离看她却如同柔软的蛇,倏忽钻入。
白纱拿脚尖去碰了碰他的腰窝,“陈无离,我问你话呢?”
陈无离这才想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
书案上灯台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漾起光圈与涟漪。
白纱用两指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鱼脍,放入他口中,她说:“首先,会精心挑选一位容貌秀丽的处女;其次会命她沐浴更衣,清洗干净身体;最后再让她赤裸着躺在石桌上,把新鲜的鱼脍摆在她的身体上。”
“由她的身体做为容器,在她颈窝,手臂,胸部,双腿贴上鱼脍。”
“会有一群达官贵人来共飨美食的。”
她说完将陈无离推倒在书案上。案子上的砚台,宣纸,笔架尽数跌落,发出散落的声音。砚台碎裂,墨汁溅到白纱的裙裾上,溅起星星点点的墨点儿。
今天死了一个胡川,明天死去的可能会有李川,王川。。。。。
白纱看着陈无离虎口处钳住了他的脸颊,她想:皇帝命我屠城,我屠了,我又攻下一座城,为什么却不快乐。应该要沉溺男色,换得一时快活,不是吗?
她看着陈无离,送了手,她命他:“脱。”
陈无离怔了下,旋即想明白,他顺从地将衣衫尽数除尽,他浑身一丝不挂地躺在书案上。
白纱眯着眼睛将一片片冰水中的鱼脍夹起,放在他锁骨,胸口,腹肌,大腿,小腿。。。。。。
陈无离初被冰凉的鱼脍触碰,浑身一个激灵。很快,他感受到一丝屈辱,一种他是个器物而非人的屈辱感。
白纱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肤白俊美的男体上粉润莹白的鱼片。
她从地上捡起竹筷,在袖子上擦了擦,去夹陈无离胸口的一片鱼肉。
他粉嫩的肌肤上,与粉透透的鱼脍相得益彰。
白纱故意夹到了陈无离的皮肤,用力夹起了红色的痕迹:你是玄宗皇帝派来超度亡魂的,总该为这满城亡魂做点什么吧。
不如,就如同一只宠犬,使我这刽子手高兴吧。
陈无离吃疼,他缓缓伸手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可是,一切是他自找的,他送上门来的。
他明知道定国将军恶名远扬,他还是送上门来。
因为他为他的师门打算,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烛光映着被拭去的这滴泪痕,白纱将手中竹筷连带鱼脍一起掷下,她挪了木椅,坐在陈无离身侧,抚着他的脸,轻轻为他试干净泪痕。
她漫不经心地描摹着他错落有致的面部轮廊,笑了,“自己送上门,哭什么?”
陈无离别过头去,“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