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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一声,伸出他的手臂,用他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推了青年一把。
夜半,桥上无人。
陈相成狂奔至桥下,他游到青年身侧,伸手扼住刚刚出离躯体的魂魄的脖子,将它塞入口中。
“新鲜的,好吃。”
乌蒙河的河水倒映出一张失望的脸。
陈相成躺在岸边,思索:两只魂,一个是古墓游魂,一个是新鲜的魂魄,并不足以使我容颜恢复。因为游魂微弱的魂力,实在不够。如果陆平中用的话,现在吴蓓已经死了,魂魄已经被我吞下,那我就已经恢复容颜了。
纱纱,你晚些见我,会不会想我。
乌蒙河水浸满湿衣,夜风裹挟,有些凉,想起第一次与她交欢那晚泡在温热的木桶里,自是不能比了。
差得不仅是冰凉的河水与温热温泉水,差得还是少年模样与中年样貌,更少白纱温热的身体,将他裹挟。
水汽氤氲,皂荚混和草木的t香味,顺着温湿的风,吹进他的鼻腔,在他体内燃烧,如同一处四处游走的火苗。
走过之处,寸草不生。
他想起他第一次玩半仙戏。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一千两百多年之前了吧。。。。。。
***
一只白嫩的湿漉漉的手,搭在紫檀木的屏风前。很难想象,手的主人是战功赫赫的女将军-定国将军白纱。
陈无离低着头,双眼似乎看着地面,看着双脚,实际上则一眼没错过地偷瞄洗浴完的白纱。她自屏风上探出美艳的脸,挑眉问他:
“是你,要来做我的面首。”
“将军前两日在街上救了我,我定要来报答恩情。”
陈无离偷偷看她纤长的手臂从衣架上取下月白色蚕丝寝衣。。。。。。
白纱想了想,“我那天不是救你,是救波斯舞姬,你不用还恩。”
她挥手,送客。
陈无离一下子急了,他说:“将军那日说了要我做面首,就要说到做到,我叫陈无离。我愿意做将军的面首。”
白纱笑,“你凑近来我看看。”
陈无离心中欣喜,他走到白纱面前。
浓密的眉毛压着深刻的眼睛,陡峭的鼻峰篆刻着锐利的嘴角,眼角有一粒朱砂痣。
白纱细细摩挲着这粒痣,手指而下,攀援他的鼻峰,喉结,手臂,胸膛,如同一把尺子在进行一寸一寸的丈量。
“陈无离,你是一块宝玉。”
白纱的手臂拦住他紧实而有力的腰肢,使他与自己相贴。
陈无离大口大口吸着空气,白纱单薄的寝衣下是她玲珑有致的肉体。
“陈无离,你来之前可曾听说过,我府中豢养的面首都不长命,传言我专吸你们男人精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