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兜头淋下来,张瑶瞬间成了落汤鸡,她尖叫起身:“林向晚,你疯了吗?”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底是熊熊怒火。
此刻,张瑶精心收拾过的头发贴在脸上,脸上的妆也化开,水浸透胸口布料,浪费至极,完全没了方才的高高在上。
“疯?这才到哪,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来羞辱我,这种货色,你喜欢你自己收着,说不定还能成为你最后的退路。”
林向晚眼神讥诮:“当初我顾忌着苏靖庭,处处给你留情面,可是某人得寸进尺,脸都不要,如今我跟他离婚,没了顾虑,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即便林家不在,她也不是苏太太,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质,骄傲,张瑶无论如何都比不了。
“你……”
张瑶瞪着她:“原来你以为一直都在装模作样,就该让靖庭看看,他端庄优雅的前妻,到底是什么样的面孔!”
“我是什么样人,苏靖庭应该早就领教过了,上次没控制住差点杀了他,这是他没告诉你?”
林向晚笑着凑近:“你不要惹我,更不要在我面前寻存在感,你对糖豆做的事,我会一点点跟你算,珍惜眼下短暂的幸福。”
温柔的嗓音听在张瑶耳中,如同惊雷,让她身心俱颤,不寒而栗。
慌乱后退,或许不想让林向晚看出她的慌张,狼狈,强作镇定:“林向晚,你阴阳怪气,吓唬谁呢,我张瑶岂是三言两语吓唬大的?我看看那陆锦臻能庇护到你什么时候!”
说完拿起包,恼怒的离去。
该死的贱人,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当初她就应该下手狠点,将她一并解决了,就不会再有被她威胁的机会。
现在想对她动手,都得细细筹谋,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看着张瑶像斗败的公鸡狼狈离去,林向松了口气,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寒凉逼人。
张瑶直接去了医院,再次通过上次买通的护士进入两人病房,跑到苏靖庭面前诉说委屈。
“苏总,你是不知道现在林向晚有陆锦臻撑腰,说话是有多猖狂,她还说要我们付出代价。”
“您说她会不会在陆锦臻面前搬弄是非,再让陆锦臻对我们下手啊?”
苏靖庭冷笑:“我们有陆崇光,怕什么?她不过是个被我抛弃的女人,他陆锦臻再怎样还能为了一个弃妇对我们痛下死手?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哄哄她而已。”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陆锦臻对外说不让苏氏上市,可现下苏氏不还是成功上市,若陆锦臻下了死口,陆崇光又怎么能顺利办成这件事?”
张瑶眼睛陡然亮了。
“苏总,您说的有道理,可林向晚在陆锦臻身边对我们来说毕竟不利,还是趁早除掉这个不定时炸弹比较好。”
她又火上添油:“她今天还说要弄死我们两个,说上次就对您下手了……”
见苏靖庭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张瑶连忙闭上嘴,又见他抬手抚摸脖颈的位置,那上面乍然印着清晰的指痕。
“苏总,要不我求求陆总,让他接您先出院?”
苏靖庭摆了摆手:“现在还不出院的时候,你知道陆锦臻最近不在国内吧?”
“是,听说去出差了!”
“陆崇光向我透露,陆锦臻近期去了英国出差,而他心里前女友也在英国,你将他在英国的消息透露给那个女人……”
“苏总,您是希望用那女人让林向晚知难而退……将林向晚从陆锦臻身边逼走?”
苏靖庭笑不达眼底:“没了陆锦臻的庇护,林向晚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掌中之物,想要她怎样,还不是看我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