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极有道理。
关键是他的确不认识自己,这是个好处。
若落入圈套,她也一定自毁容貌,死都不会让人认出她是太师府的人。
万一他真帮自己拿到了诏书,省去不少麻烦呢。
清辞又啃了口梨肉,嚼了起来。
傅景翊见她眼中杀意收敛,松了口气,“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两份诏书,先帝废太子与立太子的那两份。”
“好,明晚亥时,霁月楼天字号包房见。”
傅景翊答应得干脆,神色微不可察的黯了黯。
诏书上写的是他的大名,明明白白的一句话,立皇七子傅枫为皇太子。
等到她诏书到手,这一观阅,势必会怀疑他。
清辞眯了下眼,软绵绵道:“你最好没骗我。”
“自然不会,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傅景翊很有诚意,亲自替她开了窗,让她走窗户离开。
看到那抹身影消融在夜色中,傅景翊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揉了揉。
还好,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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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生米煮成熟饭
“南境王的书信,”
秦太师将一封信件搁在案牍上,愁眉不展,“说婚事再议,让郡主先回南境。”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南境王自是不愿与这样的太师府结亲。
秦承泽紧锁着眉头,手捏着腰间的香囊,静坐无言。
秦太师长叹一声。
“暨儿啊,你干脆去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弄出个孩子来,这门亲事南境王那个老匹夫就推不掉了。”
秦承泽捏着香囊的手一紧,不自觉的掐碎了里头零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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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泽回到寝屋,清辞已经回来了。
清辞交代得很简单,今晚在宫里一无所获,明日继续。
秦承泽有气无力的“嗯”
了声,解下披风丢在一旁,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上,沉闷得闭上眼睛歇了歇,满面写着疲惫。
“又生什么事了吗?”
清辞稍稍一想便能猜到,他这么晚从外面回来,八成是跟太师谈事。这番心事重重的模样,肯定又出了什么事。
秦承泽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握她。
清辞在同时避开去,坐在了他侧座,若无其事的拿了个苹果啃起来,“是很棘手的事吗?”
秦承泽的手尴尬滞留在空中,恹恹缩了回来。
“阿辞,你还在生我的气。”
清辞见他答非所问,无奈,“没有。”
她站起身,“我回去睡了。”
秦承泽先她一步关上了门。
“今晚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