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为何这般命苦,平日里鲜少出门,就算出门都是遮容掩面,就出了一次差错,就招来此等灾祸。
云知落看着小丫头吓得比她还凶的模样,忽地笑了:“傻丫头,不用怕。”
她自幼失去双亲,不也活到了现在,不碍事的,会好的。
。。。。。。
翌日。
大清早的,张梓霄就来了沁禾园。
云知落坐在堂屋内,看着对面坐着的张梓霄,欲言又止。
“云姑娘,本不该来叨扰你,但昨日。。。。。。你虽未拜托我如何,我大抵也是知你意愿的,若你不愿,你且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去帮你。”
张梓霄手里握着茶盏,一脸诚恳。
云知落受宠若惊,哪里知道这张大人竟是如此豪爽且坦诚之人,内心更加不想欠他人情。
可,若。。。。。。
不,他这般年岁就已是一城之主,又岂是她能高攀的家世。。。。。。
罢了,且去了上京,努力赚钱,攒够银子,方能谋得一线生机。
如今,她手里虽有些良田地契,准备全都卖了,换成银子,但日后使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这点是不够的。
“张大人,谢谢您的好意。”
云知落是不愿拖累他的。
张梓霄看着眼前这个天姿绝色的女子,心中微微叹息。
“云姑娘,那我就告辞了。”
张梓霄拱手道。
云知落起身行礼:”
张大人,慢走。“
又吩咐春见儿送客。
张梓霄站在堂屋门前,踌躇片刻,朗声道:“云姑娘,若日后还有机会相见,不要再拒绝我的帮助,女子本就不易,你且对自己好些。”
云知落听他这样说,眼泪倏地滑落,心中撼动,自父母亲离世,从未有人跟她说过,对自己好些。
她飞快的从屋内,移至他身前,站定:“张大人,您能告诉民女,您的大名吗?”
张梓霄见她面若莹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动,好想拥她入怀,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却又克制于男女大防,柔声道:“我姓张,名梓霄,字念阳。云姑娘以后不必民女自称,就以你我相称。”
云知落杏眸泛着水光,盯着眼前青松如玉般的男子,软柔的嗓音:“我姓云,名知落,字知知。”
张梓霄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不敢再看她,拱手道:“好,在下记住了,有缘再见。”
说罢,转身离去之际,身后传来软绵细腻的嗓音:“再见。”
春见儿看着小姐这副模样,心中酸楚,带着哭腔道:"
小姐,您怎的不让张大人帮忙。。。。"
她何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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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
暮春的气温已经慢慢回升,不再需要暖炉之类的东西,街上的女子们也不必再穿那等厚重的衣物。
云知落却还是穿着比较厚实,只因她畏寒得很。
院子里的花儿芬芳幽香,蝴蝶在花丛之上翩翩起舞,好不快活。
主仆二人在院子里的地里除草,每到这个时节,云知落都喜欢在后院的小地里种些蔬菜,而且她特别喜欢这样的日子。
七凌落在一棵树上,看见两个在地里干得起劲的小姑娘,也是滋味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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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阁客栈。
此刻的易子晏沐浴完毕,正准备穿上外袍。
门口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