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不能自已。
黎苏看着熊树此刻的模样,
只觉得是鳄鱼的眼泪,
她拔起地上的犬牙,
替那些死去的幼崽问了一句:
“那他们苦苦哀求你,放了他们,他们要找阿母的时候,你放了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熊树双眼紧闭。
他捂着耳朵,就以为听不见,也不用回答?
“熊树,你告诉我,
为什么要把幼崽的尸骨埋在大槐树下?
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黎苏也不太能理解,
为什么会埋在这里。
刚刚为他求情的绿螺,
自那些白骨出现后,呆愣住了。
看见其中一副娇小的骨架时,
嘴唇发抖,轻声唤着:
“鹿崽,是我的鹿崽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颤抖。
那比黎苏还要高大的背影,
直接佝偻下来。
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抱起其中的一副骨架,只端详了一眼。
立刻泣不成声:
“这就是我的鹿崽啊,呜呜,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白骨上虽然没有任何标记性的东西。
可她能清楚的感知到,骨头上几乎快要消失殆尽地兽息,就是她的孩子。
“他们都说,你被猛兽叼走了。”
绿螺抱着骨架悲痛欲绝:
“你怎么会在大槐树下,谁能告诉我!
我的孩子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这里!”
绿螺的声音,几乎是生生的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破碎不堪,字字泣血。
粗壮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枯骨上深深的爪痕。
“鹿崽,阿母来晚了,是阿母不好,
阿母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我的脚下啊。”
绿螺的哭声让黎苏心里不好受,
可若是她不将白骨浮上来,
那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鹿崽’遭到毒手,
“有些孩子是天使,有些孩子却生来就是坏种。”
黎苏轻喃。
洛朵也红了眼睛:“虽然绿螺后来又生了三个崽崽,可鹿崽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那是她第一个孩子,乖巧又听话。
她的那个鹿兽夫,也为了找这个幼崽,不顾危险跑了出去,最后冻死在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