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年说不出话来,他总觉得现在哪怕骂桑孜两句都能让对方暗爽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不适感又让他失去站起来的力气。
贺辞旧赶紧蹲下去扶他,却发现念年后背抽搐,不停干呕,眼睛闭着脸因为痛苦显得十分狰狞。
云三山吓了一跳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握住他的手:“念念是我,放松。”
他一边帮念年顺气一边招呼傅不语倒水,念年胃部痉挛惯性地干呕,攥着他的衣服猛咳了几下才颤颤巍巍地缓过来,浑身仍止不住地抖。
怕给其他人造成食品安全恐慌念年没有逗□□山撑着他回去休息,贺辞旧本想跟上但被云三山眼神制止了。
他处理的过程很熟练,等贺辞旧冷静下来稍作细想就察觉念年恐怕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诱因是什么?是他吗?
贺辞旧内心升起自责和对一切知之甚少的无措,如果是因为他那上一次发生又是在什么时候?
回房间吃了几片药不适感就褪去一大半。
云三山拿着药盒脸色古怪,票据上显示购买时间就在前不久,要不是高三曾心惊胆战地把念年抱进校医室,云三山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当年校医说是因为本身胃就不好再加上过度紧张导致的,当时正好是百日誓师会焦虑也正常,谁也没怀疑,老师还劝他放宽心尽力而为,只要正常发挥成绩肯定不会差,但结合现在再看就很不正常了。
“你怎么回事?”
“喝了点凉的。”
云三咬牙切齿:“骗谁呢。”
念年叹息:“我不想说。”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立场这样要死要活,但身体又控制不住地陷入自我保护。
“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轻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念年坐到阳台的小摇椅抬头看漆黑的夜空,还没到中旬月亮并不圆满,东拼西凑的星光也远不如小时候璀璨。
不曾重逢的这些年他一直在问自己对贺辞旧到底是执念还是喜欢,后来他想明白,是喜欢造就了执念。
他偶尔也会想,在另一个时空是否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念年和贺辞旧上了同一所高中,去看了年少的海,在海边牵手踩着潮汐等日出,每一场考试后都能相视一笑,在绕满爬山虎的老街守彼此岁岁年年
但长夜并未给出回答,错过就是错过,有些爱在某一阶段注定不会属于你,错过的人能做的只有等待。
房门口传来云三山和桑孜的争歧声,一个想进来看看他,另一个拦着不让。
念年既然关注贺辞旧,对桑孜自然也有一点了解,不信爱又渴望被爱,新鲜感大于道德感,没心没肺的浪子。
他开门让桑孜进来,宽慰云三山:“聊聊也没什么。”
云三山只“嗯”
了一声,脸绷得紧紧的。
桑孜丝毫不见外,拍了拍床边:“你快躺下休息。”
“”
念年怎么想都觉得他躺在那桑孜坐在床边的动作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