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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峨
世间本没有妖,人聚得多了,就有了妖。非人族类为妖,不守规矩为妖,特立独行为妖,邪念妄念为妖。妖有好坏,也分善恶,亦有规矩。幽明室负责人罗厉在一次捉妖的过程中突遭“飞来横人”
,手到擒来的猎物顿时得了机会顺利逃脱,而这个“飞来横人”
却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叫江阅,正当罗厉要与她算账时,她却说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罗厉…世间本没有妖,人聚得多了,就有了妖。
非人族类为妖,不守规矩为妖,特立独行为妖,邪念妄念为妖。
妖有好坏,也分善恶,亦有规矩。
幽明室负责人罗厉在一次捉妖的过程中突遭“飞来横人”
,手到擒来的猎物顿时得了机会顺利逃脱,而这个“飞来横人”
却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叫江阅,正当罗厉要与她算账时,她却说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
罗厉被迫拥有了一个毫无技能点唯独嘴炮满级的下属,后来又加入了一对活宝冤家陈添与黄英,从此一起开始了与妖物的无尽博弈,也莫名卷进一场又一场的纷争。
美人镜第一章
和煦的阳光击碎了屋檐上最后一点冰棱,天空终于显露出朗晴的样子,期盼已久的春日总算到来,叫沉寂已久的云城透出些活泼来。
今天是三月三,是老爷太太们祭祀的大日子。
阿商起了个大早,将霞飞院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又虔诚地向祖公敬上一炷香,咣咣咣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去门口敲了七声响钟,稳稳当当地开了院门。一瞬间,霞飞院人声鼎沸,祈祷声、欢笑声、诵经声不绝于耳,阿商正要松口气,突然看见几个脸熟的老爷太太,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爹约了他们今日来还愿,可爹到现在还未起身,这要是误了时辰可不得了。
这么想着,他便匆匆朝后院走去,绕过正殿,穿过长廊,向右一拐便有一个小门,进去最里面那间厢房便是爹的住处——阿商不住那里,他住在门房。他走着走着,走着走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静了,连风呼也没有,连雀鸣也没有,整个后院像是被什么封印一般死寂。
他有些心慌,颤着声音叫了声“爹!”
没有人回应。
他瞧瞧周围,敲了敲门。
“哗啦啦!”
房内突然传出镜子摔碎的声音,随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绝不是爹!阿商一急,抬脚便踹开了门,只见屋内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这样大的太阳竟透不进一丁点亮光。他在门口摸到一支扫帚,慢慢靠过去,分明空无一人,爹之前不知从哪得来的铜镜摔在地上碎成多块。
正当他带着哭腔再要唤“爹”
的时候,从衣柜腾空突然出现一团黑影,看着阿商咯咯笑个没完。
“你,你是谁?”
阿商下意识举起扫帚对准对方,浑身都激出一层冷汗,“我爹呢?”
对方没有作答,然后忽地化作刃状直戳戳朝他刺过来,阿商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雾刃从他上臂划过,那里登时血流如注。他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胳膊就想往出去跑。那怪东西转了个向即刻变幻,阿商仆一抬头,已经叫丝丝缕缕的黑雾团团围住,可怖的笑声也随之连绵不断地灌进他的耳中,中间还夹杂着爹的嘶吼声……他满脸惊恐地想要挣脱,那黑雾却越裹越紧,将他一整个挟住,阿商全身刺痛难忍地倒在地上,门栓就在前方不足半尺的地方,他叫着“救命”
拼命探着手臂想要去开。黑雾像是觉察到他的挣扎,就在那一瞬,似有万千尖刀插入身体,五脏六腑都被切割分解,他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不多一会儿,阿商的身体便被蚕食得所剩无几了,黑影像是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这时碎落的镜片里窸窸窣窣钻几缕烟雾扑向那残存的骸骨,瞬间地板上空空如也,后院重新恢复了最初的静寂。
除了个别熟客嘟囔院主的怠慢外,霞飞院正殿仍旧热热闹闹,众人各上各的香,各祈各的福,都是做惯了的,谁也没注意到原本碧蓝的天空晦暗不明起来。
有人突然指着祖公像大叫一声:“那是什么!”
只见原本肃穆的祖公像像是被什么割开了身体那般,额间眉眼皆流下了血一样的东西,大滴大滴地滚落在香案上,一时间人群攒动,都下跪磕头,叫道:“祖公显灵了!”
“放屁!”
一个不和谐的怒骂声突然从殿外传出,下一瞬一个头戴毡帽身着灰黑棉袍的男人跃身而上,一脚便将那尊祖公像踹倒摔在后壁手足皆断,底下还没来得及群情激愤,却只见那像身晃晃悠悠却撑着站立起来,尖利的笑声从塑像里面传音鼓般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叫人毛骨悚然,不知是谁惊恐地尖叫一声,众人顿时作鸟兽散状疯狂向外逃窜。
男人并指不知念了句什么,殿门从前贴就的符咒都脱离墙面将塑像围成一个圈,塑像见状试图从屋顶逃脱,男人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整个像身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这时,一团黑影晃晃悠悠从地上浮现出来,张牙舞爪地就冲男人扑过来。符咒像接到什么感应似的,哗啦啦全数黏于黑影周围,影面一碰到符咒瞬间化水,滴落地面,不多会儿,身形便小了一大圈。黑影咬牙切齿地发出呼呼的声音,随即变成万千影刃,像是蓄力一样,一次又一次冲撞符咒,眼看着符咒就要被他挣脱开来。
正当此时,男人跳下香案,摸出一张黄纸,指沾烛油画了个什么图案,黄纸瞬间冒出金灿灿的光来,照射在黑影身上,原本萦绕在它周围的雾气顿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