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离开的瞬间,没有任何人捕捉到的角落,女人的神色从柔和到满不在乎,转变连一秒都没有。
打男人就跟崖缝里逮螃蟹一样,简单得不需要用大脑思考。
斯珩不好打,因为他不止是男人。
还是一个当地较为变态、不能得罪的金主。
影响挥。
第四天,他们启程回国。她早上九点半起来,被蒋叔请上了车,说行李已经收好了,他们可以出。
拉开车门,三天没见的人出现了。
庄静檀上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斯珩闭目假寐,衬衫没那么平整了,黑色西装外套放在手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疲累让他的面部线条阴影更显清晰。
“需要我抱你上来么”
斯珩忽然睁开眼,没什么情绪道。
“哦。”
她的语言动作稍显笨拙慌乱,一幅怀春心思被现的窘况。
这是最好用,最方便的一招。
男人的脑回路跟女人的不太一样。
无论什么时候,精英男人都像某种精密设计的程序,坚定认为世界的中心是自己,对方输入羞涩和慌乱,他们就会输出自尊心被狠狠满足的结果。
好用得像专供印度神药一样。
至于庄静音这时候会不会喜欢他。
值得商榷。但从生的可能性来说也不算突兀吧。
泰国这类电视剧庄静檀研究了很多,三四个月都够男女主爱恨贪嗔痴全来一遍了。
而且斯珩这变态长了副惑人心神的皮囊。
上车后,庄静檀再度谨慎观察了一眼,斯珩冷不丁开口。
“庄静音。”
“嗯”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请你下车,跟着车跑到机场。”
斯珩转头看着她,慢条斯理道“有问题吗”
庄静檀安静地回望,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声音温柔“好的。”
回程很顺利,她跟斯珩再没有任何沟通。
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凝固住了。
十几个小时后,落地入境,上车回家。
斯珩依然跟她一辆车。
庄静檀这才开口。
“你是走这条路吗”
斯珩可有可无的笑了下,捏住她下颌,猝不及防地逼近,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
庄静檀没有预防,后脑勺撞在车窗上。
“要不你在车上帮我,我就不回去了。”
她愣了下,脸色涨红,又羞又恼地挣开他。
斯珩一路的低气压这才消散了点儿,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就回去。”
感觉人是忍狠了,不知道这回会不会脱裤子、
庄静檀一边思忖着,一边在暗兜里摸索起眼药水来。
放哪了来着这趟出去都没太用得着,但等会儿显然需要的。
要是该哭的时候失败了,斯珩这种无情的人,出门就得彻查她吧。
最后也没找到,庄静檀估计丢达拉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