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说的是天花乱坠,就差说渠厌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人了。
强忍着恶心,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容老太太敷衍的道:“既然如此,那边有劳渠大师了。”
早已习惯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渠厌,一点都没把对方的无礼放在心上。
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宽大的袍袖下,一双形如枯槁的手拿过机关盒。
他翻看了一圈,眼神看了机关盒正面雕刻的花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老夫人,这个盒子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若是再次开启,势必会触动内部机关。”
“届时,毁了里面的物件不说,还会伤人性命,您确定要打开吗?”
那声音听在耳中,犹如魔音穿脑,都能止小儿夜啼。
容老太太眉头深锁,面色铁青,暗恨容妗姒滚蛋了还不忘摆自己一道。
她不是没想过掌印可能已经不在机关盒内,可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这么放弃,她也是万分不舍。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她也想亲眼看见。
“实不相瞒,机关盒内放置的是容府掌印,无论如何也要请渠大师保住盒内物件。”
她下定决心,诚心实意的道。
她也担心自己若是不说出实情,对方会马虎行事,最后毁了掌印。
“老夫人执意要开一个势必会毁掉的机关盒,那价钱可就不是之前说好的那些了。”
渠厌适时抬高价格,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拒绝。
毕竟放眼整个临渊城,敢冒着生命危险开机关盒的只有他一人。
“渠大师尽管开价就是。”
容老太太十分豪爽的道。
把土财主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渠厌伸出五根黝黑枯槁的手指,“五万两定金,开箱后再付五万。”
容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把她肥羊宰了。
她面色不善的道:“渠大师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趁机敲竹杠的嫌疑。”
渠厌也不着急,坐在圆凳上翘着二郎腿笑道:“在下把话给您老放这,就临渊城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我没人能解开这个机关盒。”
“不信,您大可继续派人出去请人回来。”
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容老太太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心里更是一番天人交战。
好了好半晌,就在渠厌喝完第二杯茶时,急于拿到掌印的容老太太,终于开口道:“好,老身答应了。”
“冯妈去账房支五万两银票。”
渠厌目的达成,拍手笑道:“老夫人就是爽快。”
他也不含糊,撬动背后大木箱的几处机关,只听“咔咔咔”
一连串的齿轮转动声。
原本还被他背在背上的木箱,逐渐解体,又在他的操作下,迅翻转将内部厚实金属的一面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