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整整聊了两三个小时,越聊越投机。罗志远钦佩顾青山的胆识和见解,顾青山欣赏罗志远的机智和聪明。
“顾大叔,我在王阿虎的船上,听说朝廷要征伐倭奴,不知会不会成功?”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结果,历史上忽必烈两次东征,均未成功,甚至折戟沉沙,全军覆没!究其原因,据说是倭奴有神风相助!
“若在七月出征,则必败无疑,倘在十一月,或可成功!”
接着,顾青山就把其中原因,给罗志远分析了一番。
罗志远听了,不禁愈地佩服起顾青山来,因为他分析的,跟罗志远在地理课上学的,相差无几!
“唉!顾大叔要是没杀那个色目人,也许历史上又会多出一名科学家!”
罗志远想道。
随后半个多月里,罗志远旁敲侧击,打听了蒙朝的一些事情,对蒙朝有了大致的了解,与历史书上说的不尽相同。
这一天,牢房内突然来了两个人,让张狱典把顾青山和罗志远的牢门打开。
“你们两人,跟我们走!”
罗志远听了,心中一慌,难道这就要去法场了吗?
“小子,别紧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青山明显看出,罗志远的情绪有些激动,便开口说道。
罗志远没敢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青山走到罗志远身旁,说道“放心,不是上法场!要是上法场,起码要先给我们一顿断头饭,然后得有三五个人押着我们。你看现在,他们在前面走,让我们跟着,肯定没事儿!”
罗志远寻思了一下,心中便释然了。顾大叔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肯定有经验!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等到两人来到前院,见到院中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是女的,另一个,则是前些日子押送罗志远的人。
见到两人到来,那男的便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书,然后拉着两人的手,沾了朱砂,在文书上按了手印。
“李牙婆,这是他二人的契约,你且收好!”
那个被唤作李牙婆的女人,忙伸手接过,上下看了看,便折了起来,塞进衣袖,然后取出一沓钞票,点了点,便递给了衙役。
“官爷,这是元宝钞三百五十贯,你查验一下!”
衙役接过,清点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钱货两清!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不该说的别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李牙婆忙侧身屈膝,双手叠起,放在身侧,略施一礼,说道“官爷放心,咱们省得!”
待那两个当差的离去,李牙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冷冷地说道“你二人已经被卖作驱口,跟我走吧!”
顾青山听了,脸上露出了喜色,又捡回了一条命!
罗志远一头雾水,扭头看了看顾青山,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就踏实了些。
二人跟着李牙婆,出了市舶衙,沿着大街一路前行。
罗志远这才现,原来市舶衙所在的位置,只是登州城的一角,越往城内人越多,也越繁华。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又来到一座衙门口。罗志远抬头看去,却见门上写着“杂造局”
三个字。
李牙婆走到门口,冲守门之人道了个万福,说道“官爷,我受局使大人之托,买办驱口,人已带到,烦请通禀一声!”
罗志远见李牙婆前去交涉,忙问顾青山“顾大叔,什么是驱口?”
“驱口就是卖给主家为奴为婢的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