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终于开瞭金口:“不急。”
不急?晁灵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急你折腾个屁啊?逗谁呢?
短短一瞬间,她的脸色变瞭又变,李怡看在眼中,忍不住又是一笑:“不是不用你,时候未到。”
虽然交流很累,但晁灵云还是懂瞭他的意思:“那殿下打算等到何时?”
“等到你真心愿意为我效力。”
李怡说罢,忽然从坐榻上起身,开始动手解腰带,“过来。”
晁灵云目瞪口呆,浑身血液差点逆行:“不是说时候未到吗?”
还是说睡她和用她是两码事?
要死瞭。
李怡今夜第二次笑出瞭声。
晁灵云心绪大乱,正色道:“殿下,如果你要奴婢侍寝,奴婢就不和你做这个交易瞭!”
“我不会为难你,”
李怡挂好自己的腰带,开始脱袍衫,“不过伺候人,你总会吧?”
啊,这倒是会的。
晁灵云上前接过袍衫,叠好后又伺候李怡脱瞭靴履,等她回过神想到应该说点什麽的时候,已经面红耳赤地跪在浴池边帮李怡搓背瞭。
“殿下,奴婢本打算和你装糊涂的,可奴婢如今是真糊涂瞭。”
晁灵云不指望李怡这人能爽快,索性有话都自己说瞭,“殿下知道事是奴婢做的,为什麽不把奴婢交出去?就那麽信得过奴婢?”
这明显不合常理。
李怡正泡在浴池裡享受热汤,听到这话微微睁开眼睛:“信不过,但你身上,有我需要的几样本事。”
“哪几样?”
晁灵云好奇地问。
“会歌舞,能杀人,”
李怡转过身,在氤氲的白雾中,一双浅色眼眸凝视著晁灵云的脸,“还是个美人。”
晁灵云双颊一热,面对李怡灼灼逼人的目光,眼睛忍不住溜往别处。偏偏这时李怡抬起湿漉漉的右手,指尖轻轻捏住瞭她的耳垂:“你穿瞭耳洞,不是大唐人?”
晁灵云浑身一震,立刻偏过头,红著脸怒道:“我当然是大唐人!”
她一时气恼,连尊卑都罔顾。李怡感受到她的怒意,改口问瞭一个迟来的问题:“你的名字?”
晁灵云想瞭想,说瞭实话:“晁灵云。”
一边说一边用手沾瞭水,在浴池边干燥的玉石砖上写给李怡看。
李怡对著她的字迹笑起来:“难看。”
这人还是继续做哑巴比较好!晁灵云气呼呼地抹去字迹,报複性地扯过他的胳膊,拿澡巾用力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