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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回去之后，程羽就忙到起飞。

  先是核对收支明细，又是检查酒水储备，要不然就是跟韩璋打电话沟通推销方案，顾修远插不上嘴、帮不上忙，他无聊地转去吧台前，打算在上客前帮忙收拾一下台面。

  但顾少爷根本不是干活的那块料，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打碎了一只高脚杯，给人添乱。

  “你坐这别动，小心扎到脚。”

  程羽闻声赶来打扫，顾修远坐在吧台边，乖乖地没再挪动地方。

  外面天色渐暗，服务生6续打卡上班，店内客人逐渐增多，而程羽也越忙。

  来消费的顾客形形色色，尽管大多数人都把自身信息素收敛得很好，但酒过三巡，有些人就开始控制不住。

  一缕缕若有似无的信息素交织盘杂，仿佛一只无形大手，时不时撩拨顾修远的腺体神经。

  他烦躁地扯了扯项圈。

  程羽调了杯蓝色夏威夷，递给吧台边的一位a1pha客人。

  那名a1pha朝他勾了勾手指，在程羽躬身凑到近前时，两指夹着一张卡片插进了程羽衬衣的前胸口袋里。

  “有没有兴，等下班了一起找地方再喝一杯？”

  a1pha暧昧地向程羽出邀请。

  程羽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胸前卡片就被一只手抽走，粗鲁地甩回在那名a1pha的身上。

  a1pha被激怒，用力拍了下台面站起来：“操！你干什么？！”

  顾修远表情阴沉，眼色更是暗不见底。

  “拿着你的东西，滚。”

  两名a1pha的对峙，引来周围不少人侧目。

  “小远……”

  程羽扯了下顾修远的肩袖，但顾修远岿然不动，四周空气凝固似的令人窒息。

  一股突然爆起的白兰地信息素，瞬间压得那个a1pha头皮麻、双膝麻，要不是强撑着桌面，他恐怕就得给顾修远当场磕一个。

  惹不起，只能躲。

  但为了面子，a1pha临走前还是气势汹汹地放了句狠话。

  领班小跑过来，赶紧向周围受打扰的客人道歉赔笑，消除这个小插曲带来的尴尬气氛。

  程羽则把当事人牵去一旁的卡座。

  “何必动这么大火气呢？”

程羽看顾修远仍是一脸不爽，无奈地叹了口气。

  顾修远冷声说：“看他不爽。”

  程羽知道他不爽的原因，但他在酒吧工作这几年，类似的客人和情况见过太多，他已经习惯了。

  “如果每个都要骂走，那生意还做不做啦？”

  “这种人的生意，不做也罢。”

顾修远还在说赌气的话。

  程羽摇头轻叹：“你就是待在温室太久了，才会把开门做生意说得这么随意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