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寒河见他脸色不对,问道。
沈沉木低下头静默了片刻,像是思索着些什么。须臾,他才无奈地抬起头,苦笑着对顾寒河说道:“顾总,恐怕……这次不会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了。”
“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
沈沉木无力地闭起眼睛,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见的声音道:“还记得刚刚宁峰亲我么?”
顾寒河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我不想再听见这件事。”
“那是有预谋的。”
沈沉木把那些一点一滴的事情串联成一条线,“他那时候是为了灌我酒。”
顾寒河一惊,对上沈沉木悲凉的视线:“难道……”
“是的。”
沈沉木肯定地点头,微微偏头看着证物袋里的那朵红玫瑰:“他早已经算计好了,可惜我却没有察觉,我早该知道……早就该知道……”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落下的发盖住过于黑亮的眼,只剩下唇边浮着的那一记苦笑。
忽然,一双有力地手扶上他的肩膀。
沈沉木抬起头。
然后,顾寒河便用力地搂住了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一切有我。”
“顾寒河……”
他身上的那股广藿香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宛若最温暖坚定的存在,紧紧地将沈沉木包裹。
“我是顾寒河。”
顾寒河的声音沉稳有力,一如他的拥抱。
沈沉木失神,轻轻伸手回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低低地笑出声。
我是顾寒河,多么高傲、霸道、自信的五个字,仅仅数字却如一剂强心针,可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出来。
“对啊,你是顾寒河。”
因为是顾寒河,所以无所不能,坚不可摧。
顾寒河察觉到沈沉木的心理变化,素来清冷的脸上顿时柔和了下来,他微微松开了沈沉木,对一旁早已经看呆了的几个警察说道:“有劳你们。”
领头的警察率先回过神,“顾少客气了,我们会照顾好沈先生的,您不必担心。”
顾寒河点了点头,一边伸手为沈沉木整理着他有些乱的衣领,一边在他的额前轻轻落下一个吻,“你先跟他们回去,我晚点去接你。”
沈沉木正微垂着头,看着顾寒河为自己整理衣领的那双好看的手,没有回过神来又被他这温柔的声音和轻柔的吻惊到,讶异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