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美这两天过得一点儿都不舒心。
昨天早上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后,她不管走到哪儿,都听到有人在聊这件事,尤其在外院这边议论的人更多。
今天课间休息,王雅美想去洗手间,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她。
“王雅美脸皮真的比墙厚,江煦都拒绝过她多少回了,竟然还敢去纠缠。”
“我昨天就在场,江煦的嫌弃和厌恶都写满在脸上。我看江煦都快烦死她了吧?”
“如果被纠缠的是你,你不烦吗?拒绝了那么多次,还像狗皮膏药那样黏上来。”
“对咯,没有自知之明也该有点儿自尊吧?森林那么大,又不是只有一棵树,非得吊死在上面吗?”
“唉,其实也能理解她的执着吧。那是江煦啊,谁不想成为他的例外?”
“问题是,江煦的例外出现了啊,没看人家现在天天当护花使者吗?有点儿眼力见的都不会自找难堪吧?”
……
王雅美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昨天郁结在心的怒气又被重新勾了起来,感觉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扭头就想走,但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躲!
于是王雅美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地走进去。
在洗手间里的那几个人,刚才还跟长舌妇似的,看到王雅美进来,都立刻噤声。
她们倒不是怕王雅美,只是当着本人的面儿聊人家的八卦终究不好。
其中有两个女生平常就看不惯王雅美,在她路过时,还撇了撇嘴,态度嚣张又轻蔑。
王雅美气得捏紧拳头,但是她脸上还是沉稳平静,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一样。
只是她进隔间关门时,“嘭”
的一声,那巨大的声响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王雅美出来时,那几个人已经走了,但她的怒火无处泄,极度憋屈。
她黑着一张脸从卫生间出来,没想到走了几步,还迎面遇到秦晚荞和她的室友。
秦晚荞和章阳阳从茶水间装完水,正要回教室。自从章阳阳看过江煦打篮球后,她就一直撺掇秦晚荞让江煦教她们篮球。
因为她们俩这学期很倒霉,选课的时候,体育课只抢到了篮球课,每次上体育课,她们两个体育渣渣都被虐得很惨。
章阳阳摇着秦晚荞的手臂撒娇,让她试着跟江煦提一提,两人顾着说话,根本都没注意到前面的王雅美正怒气腾腾盯着她们看。
秦晚荞脸上笑容浅淡,但在王雅美眼里也如同夏日正午的阳光,刺眼又让人讨厌。
她现在被那么多人嘲笑,秦晚荞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王雅美本来就积聚了一腔怒火,看到秦晚荞那笑脸后,肚子里的火焰直往嗓子眼冒出来,直接就喷了。
“恶心的白莲花!”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上前去,用力地撞开秦晚荞的肩膀。
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秦晚荞连带挎着她手臂的章阳阳都踉跄了一下。
还好,章阳阳重心低一点,很快站稳了,两人才不至于一起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