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到自己公司的大忙人霍冰清,一进公司的办公室就感觉到了异样,因为琪珉的办公桌已收拾得很干净,脱口问道:“珉珉呢?”
她环望着四周,“不会还在睡觉吧?”
坐在琪珉对面办公桌的财务小蒋姑娘抬头见是霍冰清,便站起身来应道:“霍经理,琪珉她已回砚林甘南了。”
她走过来将一封信交给霍冰清,“她走得很急,说你很忙,叫我把信交给你。”
霍冰清一边拆信,一边自语似的说道:“这个珉珉,刚从老家回来不久,怎么又想到甘南啦?”
她展开信纸,信上写道:
“冰清姐,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到砚林,因为我决定在甘南图展,希望能改变家乡的面貌。
“承蒙曾哥与你的关心照顾,我过得很开心。这些年,必定是我永久的美好记忆。
“来明山前,总以为我看的书多,什么事都难不倒我。后来才现,我连营业员也干不好。当初,我们各站一个柜台,看着你将服装一条条、一件件或一套套的卖了出去,我在想,是你的柜台的位置比我的好,要么就是你卖的产品比我卖的行销。可是我们换了柜台,同样是我闲着看你忙生意。我明白了,不管哪一行,都有它的内在学问。
“从最基本的营销手段,进货、销售,盘底、结账,毛利、净利,税收、工资,每一样都是你悉心教我的。冰清姐,请相信我,这一切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在明山市的这段日子,让我懂得什么是生活,怎样才能生活。
“我走了,因为那里有我的父亲,更有我的堂兄弟。在明山市,多少总会有思乡的情结,尤其是前些日子见到我父亲,让我想到应该守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给他个幸福的晚年是我的责任。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宿,我会使我以后的生活过得美满精彩。
“原谅我直到现在,才突然有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我的心头,这里,我自内心的向你深表我的歉仄。曾哥与你本该是天作之合,由于我在你们之间横插一杠,阻碍了你们的美事。当初我自认为,爱情是最自私的,我有权利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曾哥和你的宽容,我却以为是我的魅力!每每念及你们对我的恩情,让我倍感愧疚难当。
“请转告曾哥,不要把我曾经给过他二十元的那件小事耿心入怀,以他的意志与能力,即使步行,也一定能走到明山。
“我们计划到老家后,如有合适的就买房,没有中意的,就置地建房,反正新房落实便办婚事。届时你们俩必须光临哟,我还要你们俩做我的证婚人哩!
“希望曾哥和你早日结成良缘,不要忘了邀请我哟。当然,我有时间的话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霍冰清怔怔地看着信,自言自语着:“这个珉珉,真是一见钟情呀。让我去转告晓杰,可是在恬河湾基地内的晓杰,如何才能联系上他呢?”
她考虑过如果再去找杨捷智,杨捷智肯定不会配合。找冷蓄?对呀,冷蓄可能会些有办法。
天天围着不锈钢龙柱功的曾晓杰,在杨捷智带给他的二十几人中,挑选了十来个,其中有几个是他和冷蓄等在明山银屏峰拉队伍时的参与者,他们由于当时在山上跟曾晓杰等学了些武功,之后基本上还坚持练习,因此有些底子。在曾晓杰的定向授教下,有两个也能使龙柱的测试仪器有反应了。这让曾晓杰得以有放松的时间,一天只用对龙柱三、四个小时就能满足。
与平日一样,曾晓杰与十来个徒弟盘腿环坐在龙柱的周围。近两个时辰,行完功的曾晓杰站起身,缓步兜圈看着每个人的动作,不时停下脚步,对某个人进行辅导。
“曾先生!”
闻得呼声,曾晓杰转望见范达茂正在向他走来。
“唷,范总!”
曾晓杰忙应道,“多时不见,那该谓之时隔几秋啦?”
范达茂笑道:“曾先生,这个范总可不能叫了呀,公司只有杨总,哪里还有范总呢?”
“好、好,我就叫你范经理,这个称呼不会犯规吧?”
曾晓杰笑着,挽上范达茂的胳膊向休息室而去。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范达茂却收住了脚步,“这地方不能去,里面安有监视、监听设备。”
他拽着曾晓杰走向水泵房。
“范经理,你怎么也到龙柱基地来啦?”
“其实我是经常来的,就是没机会跟你说话。每次都有成辉、李泽明或杨总在左右,想避开他们的视线实在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