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那时候已经成了世子爷,相貌继承了父母双亲所有的优点,性子却是像6持,冷着脸时父子俩像得十足。
他瞥了一眼,问来的小厮,“这是谁?”
小厮的陪着笑,“我家老爷说,伯恩王为社稷操劳,实在幸苦,特意送了两个丫鬟过来……”
“送回去,王府不缺人。”
元洲声音有些冷,跨出去的步子顿了顿,又转回身。
小厮在后面叫住他,讪笑着:“您瞧瞧,我家大人也没有旁的意思,总得让伯恩王见见不是吗。这两个姑娘啊,都是专门□□过的,说不定王爷就……”
“今天若是谁放他们进来一步,自己去营里领罚去。”
元洲瞧都不瞧他一眼,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朝里面走去。
今日是休沐日,6持在书房中处理公务,见到元洲过来还有些奇怪,“不是说约了朋友一起去骑马吗?怎么现在还在这?”
“有些学业上的知识还没有弄明白,想找人解惑。”
“什么问题。”
6持放下手里面的公文,难得正视他。
元洲这孩子的天资聪慧,更难得是的沉稳持重,无论是学业还是品行,从未让6持和沈棠操过心,有时候甚至能帮忙照顾倾喜。
他忽然来问问题,让6持还是有些惊讶。
“最近先生在教古籍,读到‘其身正,不令其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有些不明其意。”
元洲一板一眼地说。
这句话从一开始6持就教过他,此时说出来有些怪异。他看了元洲一眼,淡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同朋友一起出去吧。”
等元洲出去之后,6持找人将今日的事情一问,便得知其中的尾。找人将主事的人告诫一番,略施些惩罚,外面盯着的人得了风声,从此之后也不敢送人过来。
这件事情不轻不重就被揭过去,这个小小的的麻烦,沈棠还没有看见影子,就早早被父子两个人打了。
不过沈棠和6持之间还是生些争执,两个闹得有些大,沈棠直接将6持赶去书房,好几天也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起因是沈棠想要一个孩子,她错过了倾喜和元洲那几年的生长,算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想要的个孩子将过往的一切弥补回来。
6持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更加缠着她。她便以为是他也想要一个孩子,便格外配合,乖顺地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身子。他察觉到这点,便越孟浪,寻了本册子说是要将所有的花活都试一遍,恶意地磨她,逼着她说了许多诨话。
那段时间两个人黏糊得很,沈棠却没有怀上,就请初一过来替她瞧瞧。
初一如愿地嫁给了二三,二三跟了6持许多年,如今成家就不再适合做暗卫。6持将他调去虎狮营做了副将,初一也是正经的官夫人。可她在山野间散漫惯了,不习惯魏国的繁文缛节,以前没事便到伯恩王府来坐坐,要不然就是跟在李大夫后面学医术,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很少出来走动。
听完了沈棠的话,她有些诧异,说了一句,“你们夫妇两还真是奇怪,之前世子爷还找我爷爷,要避子的方子。这药效应还在,你们就算是想要孩子,也应当想调理调理。”
“6持要了避子的方子?”
“嗯?你不知道的吗?”
初一有些惊讶,自觉失言之后,面上染上了几分尴尬,后来随意找个理由便离开了。
沈棠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她没有能够忍住,晚上6持回来之后,便直接问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6持见她面上严肃,以为是底下的人送瘦马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将手里的长衫放在木架上之后,走过去伸手抱住她,“都是底下的人在胡闹,人我可是没有见着就被打出去,同我没什么干系。你知道的,我只心悦你一人。”
这些年他说好话的本事越见长,往往能将沈棠撩拨地脸红心跳。
可这次却没有用,沈棠迅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问:“什么人被打出去了?是送给你的女人吗?”
她明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一联想到他瞒着自己去拿避子汤,转身过来当做什么事情没生,在□□上折腾自己,心里便越愤怒,直接挣开他的怀抱,质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些女人,才不愿意和我再要一个孩子吗?”
“别胡说,我压根就没有见到她们。”
6持估摸着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继续瞒着没有任何意义,索性将话摊开来说:“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要一个也没有必要。”
当年她生产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有时候想到这个场面,心中都会涌起后怕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才换来现在的安宁与平稳,6持私心不希望让她再去冒险一次。
他伸手想要去拉她,手上却落了空。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孩子,你若是不同意,可以直接说,你就这样,特意瞒着我。”
沈棠眼底有泪意,眼眶泛红。吵架吵着吵着就能哭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背过身子去,走到床边坐下不理人。
这倒真的是6持的错。绕是过了这么多年,沈棠在□□上仍旧有些羞涩,他经常只能吃个半饱,在某些特殊的日子哄哄人,才能尽兴。他原本没想那么多,意外现沈棠在说完要孩子之后意外配合,这才动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