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跃然于眼,令盛铎脑袋一空。
接着,魏攸又将存放宣纸的瓷缸打破,?u?x堆砌的宣纸便如潮水倾泻一地。
打开一张,便是一个“铎”
字。
盛铎紧攥的指节泛白,他竭力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这是姑娘每天都会练的字。”
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瑶珠望着眼前这个有些可怕的男人,眼眶泛红。
“姑娘每天都会花好几个时辰,就写这一个字。”
她的声音含了哭腔,“殿下,公子你们不要在里面吵架,这些字姑娘可爱惜了,写破了都不愿意扔,你们别弄坏了。”
盛铎心顿时如同万箭穿心般痛,直让他双手发颤,连纸都拿不起来。
魏攸如愿了,他第一次见到盛铎那么狼狈的样子。
盛铎坐在书房的地上,捧着那些字,哭得像个傻子,很是难看。
可是魏攸却没有多觉得高兴,他只觉得难过和悲伤。
——为苏烷洛难过和悲伤。
战后,听到大庸还在找皇后的消息,他也放出人去寻。
但这次苏烷洛藏得极好,竟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已经在人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攸走出了书房,将盛铎一个人丢在书房,任他哭得肝肠寸断。
他走到了湖心亭里,眺望着远处的青山。
“现在你应该如愿了。”
魏攸轻声叹道,“没人找得到你,你终于自由了。”
景色依稀如旧,山水好,百花好。只是不见故人来,这也空,那也空。
魏攸伫立着,盛铎已经远去。
他们都在找,找一位不见的人。
他们都在等,等一位不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