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客观的说,不是现在该怎么办的问题,而是以后该怎么面对的问题。
“安然,不是我说,你这事儿办的激动了。”
徐心柯皱眉,“你想,你现在怎么回去?嫁给江奕泽就要面对他们这个豪门之家,变态也好,财大气粗也罢,那都是你丈夫的家。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出来,想没想过以后的日子?”
安然脑子里乱上加乱,徐心柯的评点加上早上江程远的冷嘲热讽都挤兑在了一起,仿佛生成了最粘稠不过的浆糊,“徐心柯,我没想。我就一下子跑出来了,觉得再呆一分钟都能憋死,所以,就什么也没想。”
“你……”
徐心柯的声音倏然降低,“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安然,你出来很容易,但是你要想,你到底该怎么回去?”
徐心柯只说了那句话便结束通话,安然将头窝在抱枕里,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出来很容易,可是回去呢?那个家再不济也是公公的家,以后日子多了,她又该用什么面目回去。今天她的这事儿,无异就是甩给了公公一个巴掌。
她甚至有些后悔回来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带那些行李回家,如果想要回去还可以有个借口。可是现在,只要一看到她的卧室,都知道她打的是彻底走掉的主意,简直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可是已经出来了,便没什么办法。
安然抱着手机,千思量万思量是不是该给江程远打个电话承认错误,可是手在按键的时候,还是滑了下去。nnd,不管了。她近乎赌气的想,死也是过几分钟的事儿,现在就让她滚到床上,使劲休眠。
正文糟糕,逃脱致命(2)
正睡的迷迷糊糊,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安然一看是江奕泽的号码,便含糊的应了声,“喂。”
电话那头的江奕泽被她毫无力气的回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鼻音这么重?病了?”
“没有,”
安然翻了个身,这才感觉清醒了些,“哦,就是感觉有点累。”
“该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我没说是什么,”
江奕泽话说到一半便变成低沉笑意,“你现在在家么?”
“在啊,我不在家能在哪里。”
安然搓搓头发,总觉得今天的江奕泽有点诡异,心里突然一惊,难道是知道了上午和公公闹别扭的事情?可是反念一想又不对,如果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出现了矛盾,哪还能对自己笑的这么欢?
安然,你要淡定。她暗暗告诉自己,对话筒里的他作出纯稚笑颜,“怎么?你也是要查岗?”
江奕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似心情很好,“当然。”
安然扬唇,不屑道,“江奕泽,你要是能查到自然好啊。看看我现在在做什么……”
她料定他现在仍身在香港,因此极尽挑衅的事儿,“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