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沫说:“你是不是知道霍炽的事和我有关?”
权禾阳的手翻着台面上的打火机,又随口问了句:“和你有关吗。”
权沫不想跟她兜圈子了,她说:“不然您为什么在出了这件时候,反而让我去医院陪他,您是不是知道霍炽出事的原因。”
权禾阳将烟蒂贴在红唇口,眼神瞟着她笑了,她说:“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倒也是得了我一些真传,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她暗指着。
权沫自然也知道她在指什么,她却问:“你就不怕他精神病……妈妈,他、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权禾阳抱着手轻描淡写的说:“死了不是更好?”
“霍承丙对霍炽的看重你是知道的,应该不用我多说,如果他彻底疯了,或者死了。”
权禾阳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虽然她没往下说下去,但权沫知道她的意思。
权禾阳看着她惨白的脸说:“等钱到手,那时候我们的日子,就会过的很好很好,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去找他。”
权沫却说:“妈妈,我已经找到了他。”
权禾阳本来还算舒展的眉头一皱。
权沫深怕小道士尚出事,被巡捕抓走,她说:“我就前几天找到他的,他从乡下消失后,也来了这里,现在住在城区那片没拆迁的小巷子里。”
权禾阳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这比她想象中的好一点,她还以为他冻死了,或者饿死了。
权沫急切的跑了过去,抓着权禾阳说:“妈妈,现在小道士住在医院,小巷子今天那出事了,他也在其中,腿受伤了。”
“什么?”
权禾阳皱眉问。
权沫着急的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权禾阳只能吸了一口烟,吐出四字:“等钱到手。”
“得什么时候?”
权禾阳低低的说:“要带他走,一切都得等拿到钱,不然我可养不起你们两个。”
“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钱?”
“霍炽死,或者疯,让他受控于你。”
权禾阳说这句话时,目光看向权沫,神色深沉。
权沫想到了小道士,抓着权禾阳的手,逐渐紧了。
等权沫从权禾阳的房间出来,霍炽正在她房门口等,权沫停住看向他。
权沫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手主动握住霍炽那只受伤的手说:“哥哥,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
霍炽朝她手看过去,他又轻轻将权沫的手握住,缓慢的用自己的手将权沫的手包裹住。
权沫握着他,又在门口抱着他,依偎着他。
周围安安静静的,霍炽看着她的眼眸里盛着温柔,权沫的眼睛却落在他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权沫在晃神并没有听见,而霍炽听见了,可是他也没有动,他只是站在那,任由她如此待在他怀里,他不想这一刻被打破。
可那脚步声越老越逼近,权沫猛的回过神来,立马从霍炽怀中出来,就在她从霍炽怀中退出来那一刻,照顾霍炽的保姆从楼上走了上来,在走廊前方看向两人。
霍炽站在门口,而权沫站在霍炽的身前,霍炽的表情清清淡淡的。
保姆走了过去,对霍炽说:“您该吃药了。”
霍炽看了权沫一眼,他笑着嗯了声,才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权沫也立马闪进了自己房间,保姆跟在霍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