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咱们寺里来了一群歹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法华寺上下都被这动静惊醒了,有些年纪小的沙弥没见过这阵仗,吓得直哭。
清弘望着被火把照得通明的外院,换上僧袍起身走了出去,瞧着竟还格外镇定。
梁信虽然嚣张,但也知道法华寺不是一般的寺庙,没敢真让人对寺内的和尚下手。只让底下人将寺庙前后通通围了起来,又让救梁文柔出来,自己则是等着清弘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梁信梁大人?”
清弘远远地就看到站在院中,一脸阴郁的梁信。他心中虽怕得厉害,腿都在麻,可一想到沈自熙说的那些话,也不敢露怯。
他双手合十,端起自个儿高僧的架子,“大人深夜带人闯进本寺,不知是寺里出了什么事,还是……贫僧犯了什么过错,得罪了大人。”
梁信今夜闹出的动静极大,法华寺每天都有香客,这会儿住在禅房的香客们也十分惶恐地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昨日是牧云稚生母的忌日,她为了给母亲祈福,便只身来了法华寺,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件事。
她藏在人群中不敢有大动静,只敢悄悄观察着。
梁信带的人应该不算多,香客中也不乏朝臣富户的家眷,他便是再怎么胆大,应该也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香客之中有人怕得厉害,颤着声音问道:“梁、梁大人,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惊动诸位了,今夜本官过来,是为了公事。”
梁信不欲多费口舌,反倒走到清弘面前,厉声呵斥道:“这寺里谁犯了错,清弘大师难道不知吗?!”
“好你个清弘,监守自盗,勾结朝臣关押官眷,你哪里配得上圣僧之名!”
梁信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骚乱。
清弘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在百姓心里地位尊崇,梁信突然指控他种种罪行,众人岂有不惊的。
“梁大人说什么呢,清弘大师怎会做那样的事!”
“可……可梁大人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无证据,又怎会污蔑大师呢。”
听见众人的争论,清弘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施主慎言。”
“法华寺乃我朝圣寺,施主若觉得贫僧有罪,大可报给大理寺,更可以告知陛下!”
清弘的心“咚咚”
直跳,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死咬着不松口,否则不光是名声,只怕连命也会搭进去!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的,”
梁信冷哼一声,“你以为沈家把文柔藏在你这儿就天衣无缝了。”
“你和沈家,这次都在劫——”
“大人!”
梁信本以为此事已然十**稳,却没想到负责带队去放梁氏出来的一脸匆忙地跑了回来。
见顷刻间就多了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心慌,压低了声音在梁信耳边低声回禀,“属下没能找到小姐。”
梁信心里“咯噔”
一声。
“怎么会没找……”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地瞪大了双眼,“糟糕,中计了!”
梁信脑子飞转着,僵着一张脸。
“清弘大师,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他前一刻还在威胁清弘,这会儿却突然服软。
清弘松了口气,见状更是抖了起来,不仅拉开自己和梁信的距离,言语里更是冷淡,“梁大人诬陷贫僧不要紧,但法华寺不是贫僧一人说了算,梁大人深夜大张旗鼓赶来,如今却又说是误会。”
……
清弘松了口气,见状更是抖了起来,不仅拉开自己和梁信的距离,言语里更是冷淡,“梁大人诬陷贫僧不要紧,但法华寺不是贫僧一人说了算,梁大人深夜大张旗鼓赶来,如今却又说是误会。”
“恕贫僧不敢轻易揭过!”
清弘轻笑一声,却看得梁信愈恼火。
“是啊,这好好的怎么闹了这么一通。”
梁信顶了顶后槽牙,他眯着眼睛,抬脚走到清弘身边,压低了声音。
:“清弘大师,你对我妹妹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若不想毁了名声,最好……见好就收。无错更a”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清弘就满脸惊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住持!”
“大师!”
沙弥和香客们大惊失色,也越害怕,竟然吵嚷着要离开。
“梁信!我乃信王府侧妃,你识的话就快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