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去,我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打马赛克的事情。”
陈逾征叹了口气,“我怕出车祸。”
余诺住嘴了。
*
看完流星回家已经两三点,余诺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定了个闹钟。
结果第二天还是睡过了。
余戈敲了几次门喊她出来吃饭。
余诺困得不行,眼皮像是被用502胶水粘住一样。她在床上磨蹭了五分钟,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餐厅,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桌上已经摆好了外卖。
余诺拉开椅子坐下,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着浓浓的困意,“对不起啊哥,我今天起晚了,来不及做饭了。”
余戈:“昨天几点回来的?”
她迟钝地点了下头:“嗯。”
“嗯什么嗯,问你几点回来的。”
余诺反应了会儿,把眼睛睁开了一点:“我两三点回来的。”
看余诺拆开筷子,余戈忽然道:“你脖子怎么回事?”
余诺手上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神志清醒了大半:“我脖子,怎么了吗?”
余戈皱眉:“你是什么过敏了?”
昨夜的回忆瞬间涌现,她磕巴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吗,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
余戈哦了一声,垂下眼,也没多问。
两人安静地吃完一顿饭,余诺坐在余戈对面,时不时偷看一下他的表情,食不下咽。
余戈察觉到什么,有抬头的动作,她又迅速低眼,假装往嘴里扒饭。同时,心里摇摆不定,到底要不要跟余戈坦白。
她一直骗他,内疚感也越来越重。每一个谎言都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说不定哪天就被拆穿。但现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余诺也拿不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挣扎了一会,余诺还是决定再准备一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跟余戈谈谈。
反正…他已经知道她喜欢陈逾征的事情,勉强算是一点缓冲。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收拾着桌上的快餐盒。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余诺跑去开门。
快递员看了看门牌号,找出一个包裹:“Fish?”
余诺:“嗯,是的。”
“报一下手机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