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羞辱
南姝的声音淡淡:“你们就别拿我寻乐子了,祁宴算哪门子皇子?他不过是一个贱婢生下来的废物罢了,不仅成年时没有开府,甚至连块封地都没有。还是后来礼部的那些人想到这不合规矩,才奏了圣上给了他一座荒废了的府邸,就他,哪里比得上太子?”
南姝说的没错,我的母亲的确出身卑贱。
是皇上出宫游历上在外捡回来的一个**。
宫佳人众多,母亲被带回宫没多久便失了宠。
之后,她更是在我6岁时因一场大火离世了。
可是当初,我会喜欢南姝,却是以为她对我和母亲与旁人不同。
她会安慰我,我的母亲是世界上顶好的女子,不该受人奚落。
也会在别人排挤我时,跳下水,为我捞起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而此刻,听着南姝言语里对母亲的侮辱。
我终于意识到,曾经的那些温情媚语,不过都是她演出来的罢了。
假山那头依旧有人调侃:“祁宴虽然不受宠,但他那模样倒是生的好看,南姝你要是不喜欢,我可要让我的父亲帮我牵线了?”
南姝在旁嗤笑:“你要喜欢这只哈巴狗,你就拿去好了,只要你不嫌嫁给那个废物丢人,怎么样都随你。”
“不过说真的,近日那祁宴就真的没再来缠着你了?”
我看不见南姝此刻的表情,但想必,她此刻的心情定是骄傲的。
因为我听见她说:“近日虽未见他,不过我猜他不出半月,定会寻上个机会再来找我诉说忠情的。”
接着,那头便又传来一阵哄笑。
而我也此刻下定了决心,往后绝不会再任其摆弄。
七月初,皇上为殿试后的新科进士举行琼林宴。
席间,祈淮提到了我。
“听闻七弟如他母亲臻嫔一般一般破擅歌舞,今日父皇高兴,不如七弟在此舞上一曲如何?”
不多时,台下便传来一阵哄笑,我知道,这是他们对我身为**之子的轻视。
此前,我从前从未在人前跳过舞。
只一次,南姝在生辰宴上被其他贵女羞辱,我见到她时,她正在后院大哭。
也是那一次,我跳了支舞哄她开心。
没想到,这竟成了他们日后让祈淮羞辱我的手段。
我起身朝父皇行了一礼,开口道:“跳舞这种小事,随便找上几个舞姬便可。不过我听闻这琼林苑内有一处空地,拿来蹴鞠正是合适,不如,我和皇兄比上一场如何。”
从前,我并未在宫中宴会上漏过头。
祈淮也不知我善蹴鞠,便在父皇开口前就先点头允下。
不出所料地,只一个时辰,我便赢了比赛。
赛后,皇上夸赞于我,问我想要什么赏赐。
我跪在地上,徐徐开口:“启禀父皇,我见四哥腰间的那枚玉佩实在别致,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生母,她还在世时,也有块相似纹路的汉白玉,近日母妃忌日,儿臣不免思念母亲,斗胆想请向四哥讨要这块玉佩。”
早在今日见到祈淮之时,我便发现了他腰间的玉佩。
正是当年我母亲留给我,我却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南姝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