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说好,提
了下裙裾坐于圆凳上,双手叠着落于腿上:“打搅你了,应慈。”
她在心里想了好几遍,才记着费应慈这个名字。关于名字,还是像她这样简单易记的方便。
很快,尤妈端着茶水送进来,看得出很高兴,并说这是费应慈第一次带朋友过来,让昭昭以后常来。
昭昭笑着说好,她本就长着张乖巧脸庞,尤其是长辈,她说两句讨巧的话,基本都会喜爱上她。
等尤妈出去,这里只剩下两个姑娘,就变得安静许多。
费应慈是个话少的,坐在那儿只会一直劝昭昭喝茶,明明是她的铺子,反而比昭昭更加显得拘束。
喝了两盏茶,昭昭准备离开。怕再回去晚了,钟伯等急。
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和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一层还是没有客人,明明街上的行人不少。
这时,从外面进来个姑娘,眼睛往货架上看。进来这里必定就是买胭脂水粉,连想都不用想。
可尤妈现在不在这儿,没人招呼,费应慈四下看看也没找着人,只好自己走上去接待。
不过她也只是走上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姑娘瞅她一眼,直接越过走去货架前。
再看费应慈,一张脸窘得微微发红,着实是个脸皮薄、性子弱的。
“这个香脂是刚来的罢?”
昭昭从货架上拿下一个小瓷盒,对着费应慈问道。
费应慈点头,说话小声:“是才来几日。”
昭昭笑,声音清凌
:“我在京城就用这个,尤其冬日干燥,抹上后脸可别说有多滑。”
说着,她拧开盒盖,凑近鼻尖去嗅了嗅,道声好香。
进来那姑娘走过去,往昭昭手里看:“京城姑娘家都用这个?”
昭昭想也不想就点头,把香脂往姑娘面前一送:“既好用,也好闻。”
她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足以证明是京城来的。当然,最重要是她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细滑嫩白,牛乳一般娇柔。
那姑娘接过香脂,却在看昭昭的脸。
昭昭眨巴两下眼睛,对着人笑:“姑娘你生得真好看,冬日里可要仔细护着自己的脸。”
夸赞的话谁都爱听,尤其这话说得不过分夸张,而恰到好处的舒心。
那姑娘笑笑,已经没了刚进来时的冷淡,便和昭昭攀谈起来,指着别的香粉问。昭昭也是一一作答,说话时,连她自己也纳闷,为何这些东西张口就能说出来。
女子都爱惜容颜,没有例外。最后,那姑娘竟是买下了几盒。
一旁站着的费应慈好不惊讶,眼见姑娘要付银钱,方才反应上来,忙过去接下。
正好尤妈回来,也见到这一幕,立时眼中对昭昭起了欣赏。
等送走了客人,昭昭揉揉自己的腮帮子,说了好些话,竟有些发酸。眼看时候不早,她出了铺子。
“昭昭,”
费应慈追出来,“谢谢你。”
昭昭笑:“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小事儿,再者我说的也是真的。我就是京城人
,冬日肌肤确实容易干燥。”
“我的嘴巴太笨了,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会听。”
费应慈低下头,轻轻叹了声。
瞧着费应慈一副苦恼样子,昭昭想起自己的苦恼,不由感慨一声:“要是我有间铺面就好了,定然好好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