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昀不语,快步朝前走去。
东明殿被抛在身后,隔着窗户上的青纱,木良娣缓缓握紧了拳头,顾氏这般卑贱的女子,有什么资格侍奉殿下,她不配,根本不配。
玉春殿的侍女们看见自家昭训被太子殿下抱着回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到底朱雀机灵,也不提将人放下的事情,全当看不见,只道:“殿下忙了一整日,祭灶领宴,想来也累了,殿下可要沐浴。”
沈璟昀淡淡嗯了一声。
枝枝又不傻,听得懂这话中的含义,便微微低了头,心里面有些害怕,还有几分期待。
他生的这般高大,肯定会很疼,可……可这么温柔的男人,说不定不会弄疼她呢。枝枝的手指挖着自己的手心,心中纠结不已。
沈璟昀抱着她进屋,随手关上门,将茫然的小姑娘放在床榻上,轻轻捏了捏她红滚烫的耳垂,笑声便传过去:“羞了?”
枝枝捂住脸不看他,朱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就是羞了,又如何?
“在宁王府勾引我的时候,便一点都不知羞,到了破庙里对我暗送秋波,也不知羞,现在是怎么了?”
枝枝瞠目结舌,下意识拿开手,瞪着他,道:“谁对你暗送秋波了。”
她分明是避之不及,何时暗送秋波了?若说暗送秋波,也该是那个姓周的对她暗送秋波。
这动作却不啻于把自己送到了对方手里,沈璟昀不管她的话,只将她的手按在床单上,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细嫩的唇。
枝枝全身都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唇齿之间的气息流动,更让人骨酥筋软,浑身颤。
手指无力地抓住床单。
枝枝轻喘一声,半睁着眼睛看他。
她本就生着一双妩媚风流的眼睛,哪怕正正经经站着的时候,都让人觉得魅惑不已,更何况这般情形,温香软玉,眼神迷蒙,是个男人便受不住这般诱惑。
沈璟昀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而来。
衣带被扯开来,衣衫凌乱地从身上滑下去,只剩下柔软华美的襦裙。
包裹着年轻女子美妙的身体。
沈璟昀打量着她,手上却宛如一个正人君子,一动不动,倒活生生像是什么正经的场合了。
难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所谓衣冠禽兽几个字,从不是假的。
枝枝羞怯地转过头去,咬着下唇不敢言语。
他的目光着实太过放肆了,跟装了蜡烛的刀子似的,让人避之不及。
枝枝轻咳一声:“殿……殿下……您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枝枝等不及了?”
沈璟昀徐徐问道,“是吗?”
枝枝脸色跟打翻了朱砂盘似的,愤愤不平道:“谁等不及了,你……你这个人……太过分了!”
从未见过这般恶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