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朱雀在旁边看着呢,太嚣张跋扈了,会让人觉得自己不温柔,不贤惠,会让太子殿下怀疑自己的品性,怀疑那天哭唧唧的自己,是假的。
还是讲理比较好。
可是她也不愿意吃亏,便摸了摸自己的脸,冷哼一声:“我今年才十五呢,不像良娣,比太子殿下还大几岁,真要年老色衰,也不知道是谁先了。”
“你……”
木良娣气极,“你不用胡言乱语了,我今儿说了,东宫的分例里,没有你的银香炭,你分了我的分例,我今日要拿回去。”
“东宫的分例里没我的,女侍中岂敢给我?”
枝枝冷笑,“良娣且去打听打听,我娘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给我送些炭算什么?”
“何况这炭火也不是御贡的银香炭,而是从东方运来的沉木烧成炭,一斤炭一两银,除我顾家这样的大富之家,旁人自然用不起,也见不到。”
枝枝上下打量着木良娣,“听闻木良娣出身的木氏,也是名门仕宦人家,怎么你也不认识?”
语气之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木良娣气的脸色都扭曲了。
枝枝搓了搓手,一双本就莹润如玉的小手,被这么一搓,更显得白皙细嫩,“我真冷,朱雀,你把炉子里的灰倒掉,再点一炉子进来吧。”
朱雀领命去了。
枝枝望着敞开的大门,忽然变了脸色,拢了拢自己的锦衣,柔柔弱弱道:“木良娣,妾身到底做错什么得罪了您,还望您直言,这冰天雪地的,没了炭火实在熬不住。”
她娇弱地靠在一侧屏风上,指着木良娣带来的侍女作妖,“您看才这么一会儿,这几个丫头都冻的说不出话来了。”
“木良娣您有厚实的大毛衣裳,她们却没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难为人家了。”
枝枝轻轻地咳嗽两声,显得异常虚弱,“日后若您对我有意见,只管说就是,何必糟践东西。”
“那沉木炭价值连城,实在浪费。”
木良娣直觉不好,可却根本没有改口的余地,只下意识转身,看到门边站着的两个男人。
沈璟昀长身玉立站在门框中,周时唯跟在身后,亦是富贵公子的模样,可惜这样好看的两个人,却让木良娣刹那间苍白了脸色。
“殿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璟昀跨进屋内,冷淡道,“孤记得你不住这里?”
这是女子闺房,周时唯站在门前踌躇半晌,还是转过身,非礼勿视,非礼要听……
木良娣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神色显得非常卑微:“殿下,你听妾身解释。”
沈璟昀漠然看着她,抽出自己的衣袖,不给她留一丝一毫幻想的余地,“你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