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这个解释了,因为心里有别的男人,才不想侍奉殿下,可既然进来东宫了,何必再……“昭训,不管往事如何,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要紧的是,抓住殿下的心,早日诞下公子,方能长久。”
殿下无意娶太子妃,只要昭训能诞下东宫长子,陛下长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便日后真的有太子妃进来,也不能拿她如何。
“朱雀!”
枝枝冷喝一声,“我看殿下说的对,你是被人哄的心大了,怎的什么都敢说?”
“这东宫是殿下的东宫,殿下要如何便如何,你这般是什么意思?陷我于不义?单说诞下庶长子,日后太子妃入宫,焉能容下我们母子。”
枝枝冷笑,“你倒是想的好主意,却不想想将来的太子妃,岂会出身平凡?”
普通人家的主母尚且忌惮庶子抢夺家产,何况皇室,真的有孕生子,便挡了未来太子妃的路,活脱脱成了个没有自保之力的靶子。
若日后太子妃能被太子殿下彻底压制,那她还能活下去,但如果太子妃如同姜皇后一样强势,哪里还有她生存的余地。
她傻了才会做这种事情。
朱雀还想说话,却见她猛的拍上了房门,直接回了自己寝殿,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外,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
朱雀怔了怔,心里也一阵复杂。
枝枝进了屋,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沉默不语,太子殿下的行为太过诡异了,实在不晓得他什么意思。
若说已经知道自己欺骗他的事情,总不能这么悄无声息,最后试那一把,也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若说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怪怪的,冷嘲热讽的,好像谁得罪了他。
可她最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还能怎么得罪他?
枝枝滚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脸,深深喟叹一声。
沈璟昀按照惯例,用了晚膳去常春院练剑,半路上,太监憋了好久,终于禁不住问他:“殿下,可是顾昭训哪里说的不对,奴才看您不怎么高兴啊?”
“她说的都对。”
沈璟昀问,“怎么看出来孤不高兴的?”
“奴才也不知道,就觉得不一样。”
那太监小声道,“奴才私心想着,别的都没问题,就那个河东大旱的事情,是不是说的不对?”
沈璟昀顿下脚步,回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半晌道:“你跟着孤那么多久了,何时听闻过河东大旱的事情?”
太监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殿……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河东没有大旱,那贪官是怎么回事?”
“那是孤骗她的。”
沈璟昀继续往前走,“如今看来,她倒也不算笨,至少还有你垫底呢?”
太监欲哭无泪地看着他,“殿下,奴才这不是笨吗?”
得,您说我笨,那我就笨吧,谁让您才是殿下呢。